丹書鐵劵的價值非金錢能橫樑。
若是十萬兩能換一條人命,那崇國公世子就不用死了。
事情解決了,東鄉侯渾身輕鬆的回侯府。
半道上,他瞧見一頂軟轎往另外一邊走。
那頂軟轎他碰巧認識。
他眸光一動。
看來去永州查文遠伯貪墨一案的官員回京了。
這方向是通向崇國公府的。
崇國公世子雖然被砍了腦袋,但文遠伯府大姑娘救他有功,一碼歸一碼,救命之恩,崇國公府不能不報。
文遠伯的案子說重很重,說輕也很輕。
全看查案的官員怎麼往上呈報了。
皇上久居皇宮,就算有心腹,也不可能遍佈大齊各個州郡。
天子是最好騙的。
因為他聽到的都是別人轉述的。
什麼樣的案子都能壓的下來,推一兩個替死鬼出去,就能把文遠伯摘個七七八八。
文遠伯對唐氏的涼薄,東鄉侯一直記著呢。
唐氏顧念文遠伯是老文遠伯僅剩的獨苗了,看在老伯爺的面子上一忍再忍。
東鄉侯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文遠伯府膽敢威脅他,那是雞蛋自己個想不開往石頭上撞。
東鄉侯的怒氣挑了起來可沒那麼容易消。
看著那頂軟轎走遠,東鄉侯笑了一聲,騎馬回府。
崇國公府。
崇國公這些天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
在府裡待著閒的慌。
自打崇老國公出事後,他繼承爵位後,在朝堂上是叱吒風雲。
東鄉侯一回京,要被逼的連喘息之機都沒有。
現在丁憂在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東鄉侯翻弄風雲。
這種心情,真的是不能更糟糕了。
還有漳州鐵礦山的事,更像是一根遇刺卡在她的喉嚨裡,不吐不快。
崇國公煩躁的揉著眼窩,外面王總管推門進來道,“國公爺,去永州查文遠伯府案子的鄭大人求見您。”
崇國公臉陰沉沉的。
“讓他進來,”崇國公冷道。
想到文遠伯府,崇國公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