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沒說話。
蘇小少爺就自動降低要求了,“我們上午練梅花樁,吃過午飯後看半個時辰的書再出去玩。”
“這還差不多,”唐氏道。
蘇小少爺幾個高興的往訓練場跑。
當然了,跑到唐氏看不見的地方就停下來了。
走路可別練梅花樁容易多了,多磨蹭會兒,就能少訓練會兒了。
論偷懶,他們可是認真的。
從跨院出來,往前走了會兒,就看到了崇國公府大太太。
她正要去崇國公府。
崇國公老夫人雖然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但畢竟還是崇國公老夫人。
有個女兒是皇后,兒子貴為崇國公,崇老國公臥病在床,不可能休妻。
當然,也沒有人會要求崇老國公休妻。
一旦被休,崇國公老夫人就不再是崇老國公的嫡妻,她毒發身亡,崇國公自然也就不用替他守孝了。
蘇錦懷疑崇國公留著崇老國公的命,是不是就是為了避開丁憂。
一個大臣,就算再隻手遮天,可他一旦丁憂在家,對朝堂的掌握也會大不如前,尤其那時候崇國公才接手爵位,剛準備大展拳腳。
王爺和東鄉侯沒有立即要崇國公老夫人的命,應該也是出於此考慮。
雖然南梁兵臨城下,但不會立即開戰,有可能會拖一兩個月,三五個月甚至更久。
崇國公雖然是文臣,但身上也兼有武將之職,他只會丁憂百日。
東鄉侯希望開戰的時候,崇國公丁憂在家,那樣就沒法對邊關之事指手畫腳了。
為了大局,讓崇國公老夫人多活些日子也值得,再者待在刑部大牢,對一個高高在上的崇國公老夫人來說,活著也是了無生趣。
蘇錦問起拂雲郡主,唐氏道,“你大嫂這些天可是遭罪了,吃什麼吐什麼,不過幾天已經消瘦一圈了。”
“那我去看看她,”蘇錦道。
蘇錦帶著杏兒往拂雲郡主住的院子走去。
屋內,拂雲郡主剛吃了燕窩粥,正在嘔吐。
瞧見蘇錦走進來,珊瑚忙道,“郡主,世子妃來看您了。”
拂雲郡主正在漱口,讓人瞧見她嘔吐的樣子,拂雲郡主有點不好意思。
尤其瞧見蘇錦,她就想起上兩回的尷尬。
漱口後,塞了顆酸梅壓住嘔吐感,然後才望著蘇錦。
蘇錦知道拂雲郡主膽小又臉皮薄,這樣的性子偏偏嫁進了東鄉侯府,也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