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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雪以穆苛寨為中樞,指揮極東三軍五十萬人與野蠻人血戰,憑著十餘年苦心營建的城寨,野蠻人大部分都被託在黑河東面,越過黑河的只有極少數,並未造成多大的破壞。
紫川臨坐鎮皇宮兩個月,枯燥又乏味,他表示希望去黑河督戰,英木蘭和陳誠都會找各種理由阻撓。
英木蘭好以軍國大業為理由,每當紫川臨表示要去前線,英木蘭都義正詞嚴道:“作為三軍總司令,殿下只要調兵遣將,運籌於帷幄中;決戰千裡之外,那是將軍們的事;”陳誠則輕蔑道:“連自己女人孩子都看不好,也好說去前線。”這讓紫川臨極是惱火,偏還又無言以駁。
每次陳誠和英木蘭晉見就意味著直屬師團的寒冬來臨,紫川臨剛在陳誠面前吃憋,那張臉冷的可以結出冰,直屬師內從師長到士兵,都只想躲的遠遠的,這時許德贊都會為戍守皇宮的軍務一絲不茍,身為參謀長的馮瑜,也有了願為長官分憂的擔當,許德贊卻並不領情:“些許小事本官一人就可辦好了,不煩馮參謀了。”
直屬師團守衛皇宮,為了殿下安全,全師上下都必須投入十二分的熱忱,馮瑜決定編纂幾套緊急狀況的預案,想到就做,於是返回參謀室。
還沒回到參謀室就聽到喊叫:“馮大人,殿下找你!”
馮瑜裝作沒聽到,加快步伐的節奏,等過了前面的轉角,他撒丫子狂跑。
“參謀長大人,您終於回來啦,我在這等您好久了!”氣喘籲籲的馮瑜跑到參謀室剛停下,偏殿侍衛隊長李進忠笑咪咪在參謀室門前等候他。
“李進忠你好大的膽子,當值之時竟敢擅離職守,許師長知曉定要將你痛打一百軍棍,還不趁別人沒發現趕快滾回去!”馮瑜很大度的不準備舉發他。
“馮大人,殿下傳您過去,侍衛找不到,我就來這等您了!”
馮瑜訕笑道:“那你等我一下,我作份預案後馬上過去。”
李進忠道:“大人,託延時間解決不了問題,看殿下表情這氣要是久憋著不出,非得瘋狂不可,到時大家都得遭殃,你可不能害兄弟們啊!”
馮瑜不悅道:“你的意思是我就該沖在前面,給你們遮禍擋災了,你娘個希匹!”
“卑職不敢,卻曉得大人您去見殿下,只需將欽犯之事推到魯帝頭上,定會沒事的,卑職再幫您請文書大人過去說說情,到那時殿下氣消了,大人您也不用躲躲藏藏了,我們也輕鬆了。”
馮瑜想想,確是那麼回事,但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先去找蒙流芳,得知蒙流芳正和太子在一起,心下再不遲疑,大步向偏殿去。
行過禮後,馮瑜偷偷打量太子的表情,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
紫川臨攬著蒙流芳坐在搖椅上平靜道:“馮參謀,本殿命你在魯帝那兩百名侍衛中查詢欽犯羅琳,可有結果。”
“回殿下,魯帝回到神堡後,那兩百名侍衛有一百七十名當日就回了他們部族,經過甄辨並無欽犯羅琳,剩下三十名侍衛進入魯帝侯府,極少出入,我已派人全天候秘密監視,暫時還未發現羅琳。”
“你到是耐的住性子啊,一潛兩三個月不露面,本殿已經沒有耐心陪你玩了;”紫川臨閉目自言而後睜開眼睛,目射寒光道:“你帶人去搜魯帝府,告訴他本殿只拿欽犯羅琳,無意連坐他侯府,他會配合你的。”
那目光,似要擇人而噬,馮瑜知道,紫川臨動怒了,不敢有絲毫遲疑,當即應是。
一切都如所料,當知道府中混進欽犯,魯帝誠惶誠恐,得到太子不連坐的保證,魯帝積極配合,將府中所有人全都召集到大院中,請秀字營清查。
馮瑜還沒開始查證,伏在侯府外的暗哨來報,已經抓獲從侯府潛逃出去的羅琳。
羅琳厭恨的目光,讓馮瑜驚懼,自古皇傢俬事最難辦,羅琳腹中懷著帝室血脈,天知道將來會怎麼樣,馮瑜賠著笑臉上前:“羅小姐,弟兄們也是奉命行事,請多多擔待。”
四月九日,來自遠東的援軍抵達魔神堡近畿瓦恩斯塔,雲林將部隊交給布諾,單身飛騎進入魔神堡。根據國防部的部命令,遠東五個師團調入極東軍區,受英木蘭節制,現在極東三軍組合成了聯合軍,雲林就得轉向極東地區最高軍事長官紫川臨繳令了。
自進入極東地界開始,他就不斷打聽黑潮情況,得知父親戰鬥在最前線,雲林恨不得肋生雙翅,飛過黑河,與父親一道並肩作戰,匆匆見過母親,來不及說起別離的事,雲林入宮晉見紫川臨。
得知雲林來了,紫川臨出殿相迎。“二哥”“三弟”;兩人同時呼喊對方,而後擁抱,相互捶胸。
相隔一年再見,雲林變化不小:“歷經各種陣狀磨練,加上連續兩月急行軍,面板被曬黑了,看起來非常陽剛,有將軍氣度;反倒是紫川臨自進入魔神堡,久住深宮,加上蒙流芳好吃好喝的侍候,變的白皙細嫩,像個小白臉樣。
進入殿內,恰逢蒙流芳在勸解羅琳,見到雲林向他點頭致意後,拉著羅琳去了後殿。
雲林看了一眼對紫川臨道:“那是韃靼族的羅琳吧,我看她含恨於心,幹脆殺了吧!”
紫川臨苦笑:“個中因由難以言道,咱們還是說別的吧!”
侍衛端上酒肉,全部退了出去,兩人開始喝酒談話。
席間,雲林向他繳了國防部軍令,並請求出戰。
紫川臨表示贊同,卻說不一定成:“根據三軍聯合作戰章程,須經參謀部制定作戰計劃,最後才是由他簽令生效。他在其中的話語權不是很大。”
雲林對他大加鄙視,表示要去找英木參謀長喝個小酒。
紫川臨端起酒杯自說自話:“參謀部的作戰計劃需要總司令簽字批準,累死自己了;”一會兒又說:“自己現在特別想練劍不想簽批檔案練書法。”
剛剛起身的雲林複又坐下來,端起酒杯嚷嚷著要走一個。
你來我往多少個回合後,紫川臨醉熏熏的舉著如霜劍道:“這劍鞘卡的太緊,二哥幫我拔劍出鞘吧!”
雲林豪氣幹雲:“這不是個事,包在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