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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有一個特別的標誌,刻著夏侯二字。
馬車停在了白雲外的門口,一位穿著華麗襖子長袍的錦衣公子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摺扇。
他一出現,那些議論著昨日八卦的人頓時默了言。
如花似玉嚇了一大跳,焦急道:“公子,是夏侯世子啊,怎麼辦呢?他要是見到……公子你呢,肯定會發難的。”
唐七嫵笑道:“淡定,淡定,小如。”拿著白羽扇指了指上天,笑道:“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你公子我給你頂著呢,慌張什麼。”
啊!如花似玉怎麼能不慌張啊?
唐七嫵將白羽扇朝桌面一掃,銀子給全部收入了錦囊,還到了如花似玉的手中。
如花似玉看得瞠目結舌,都不知道唐七嫵是怎麼做到的:“公……子?”
唐七嫵說:“你先回去,把我的屋子給整理一下,那些無用的東西全部整理出來。”這樣她住的也會舒服點。
“那你呢……”如花似玉不放心。
唐七嫵笑說:“讓世子吃吃虧,你速速離去,別扯我後腿。”
“公子……”許是唐七嫵的眼睛內的東西太過耀眼,讓如花似玉相信小姐能夠搞定,忐忑中離開了……
唐七嫵飲茶,坐等冤大頭。
掌櫃親自過去迎接夏侯世子,這夏侯暮寒除去人品,一張皮囊的確能夠俘獲不少姑娘芳心。
昨日成親,不過夏侯暮寒臉上沒有新婚之喜。
掌櫃陪笑說:“世子爺,已經為您準備了竹香閣。”
夏侯暮寒點頭,細微的察覺到一道尖銳的刺骨的視線,順著看過去,便見到一穿著白衣棉襖的纖細身影。
在屋外白雪的熠熠光芒下,這人的身體似乎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芒,淡定喝熱茶。
定晴稍稍一看,夏侯暮寒脊樑骨一震,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是——唐七嫵。
夏侯暮寒昨天晚上就想要找唐七嫵算賬了,讓他堂堂一介高貴的世子,被京城上下的人給恥笑,全部都是因為唐七嫵那個花痴的醜女人。
唐七嫵唇邊揚起的弧度是怎麼回事?是在笑話本世子嗎?
夏侯暮寒走到唐七嫵的桌前,徑自地坐下:“膽子很大。”
唐七嫵的打扮不惹眼,只要稍加註意,發現不難:“世子言重了,吃個早茶需要什麼膽子?”
“胃口不錯,七小姐。”夏侯世子譏諷。
此言一出,眾人噓唏,倒吸一口寒氣,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七小姐嗎?
七小姐一直坐在那嗎,那麼剛才說的話,都被她給聽到了嗎?
京城第一惡女,一下子人心慌慌,慌亂離開了,留下都是拿生命看熱鬧的。
“精神更不錯。”唐七嫵悠哉笑說:“世子的成親,名滿天下啊,恭喜啊。”
他目光一寒,略略扭曲:“你說什麼?”
唐七嫵眼睛裡再沒有昔日對他的痴戀,很是涼薄:“難道不應該恭喜,還是我的表現,讓世子不滿意。”
“……”
“放心,世人都知道我多情,而你是我多情物件,挺微不足道的一個。”
“唐七嫵!”夏侯暮寒猛地一拍桌子。
一掌之下,“啪”的一下,桌子被粉碎成了兩半。
盤子小山,全部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