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沁寶一緊張就成了復讀機，完整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好不尷尬。
厲澤明和厲晏川如出一轍的眉眼糾了糾，葉沁寶下意識地覺得胃疼。
僵在原地等待著自家公公的審判。
“那臭小子究竟給你灌輸了什麼樣的思想，你這麼怕我？”厲澤明說著，一雙漆黑的鳳眸緊鎖著葉沁寶的臉。
葉沁寶趕快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厲……川哥沒有在我的面前說過你的一句壞話，我保證！”
保證完了，葉沁寶突然很想給自己一拳。
本來不說還沒什麼。
但是現在一說，卻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果不其然，厲澤明冷哼了一聲，道：“你就替他說話吧。”
明顯是不相信葉沁寶的話。
葉沁寶想要解釋，但是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怎麼解釋都會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效果。
只能欲哭無淚地站在原地，在心裡不住地對厲晏川道歉。
“算了，我早就習慣了。”厲澤明說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這是葉沁寶第一次見到厲澤明笑。
這一笑越發顯得厲晏川和厲澤明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因為年紀稍長，厲澤明的眼角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笑起來的那一線褶皺，都沾染上了溫柔的味道。
葉沁寶突然覺得有點心酸。
這個男人痛失所愛這麼多年，將自己封閉在小世界。
說起來他對厲晏川的嚴苛和冷血固然可惡，可這個男人又何嘗不是個可憐人？
“那個……爸……我覺得川哥還是很關心你的……”葉沁寶說著，帶著點傻氣地笑了笑。
厲澤明一愣，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底的神色卻明晃晃地像是在問葉沁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葉沁寶糾結了半晌，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厲澤明。
可這樣遲疑的樣子，落到了厲澤明的嚴重就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厲澤明擺了擺手，道：“不必替他說謊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感受到厲澤明語氣中的自嘲。
葉沁寶有點憎惡自己的遲疑。
本來是想著如果能夠稍微緩和一下厲晏川和厲澤明之間的關係就好了，但是卻因為自己的遲疑不前，而讓厲澤明更加誤會厲晏川了。
不得不鼓起勇氣，道：“爸，我不是替川哥說謊，真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感冒時候發生的事情？”
厲澤明思索瞬間，不明白葉沁寶的意思。
葉沁寶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道：“就是上次你感冒啊。那天晚上我渴了想要喝水，然後發現川哥不在。正準備下樓的時候，發現川哥在醫療箱裡面翻翻撿撿，然後拿了感冒藥去你的房間……”
別人都不知道。
但是葉沁寶卻看得清清楚楚。
每次厲晏川在和厲澤明對上的時候，態度都是無比的強硬。
可是經過了那個晚上，葉沁寶終於明白厲老爺子之前對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厲晏川這人看上去冷漠無邊，實際上卻對親情十分的渴望。
雖然厲澤明這麼多年來對他不聞不問。
但是在厲晏川的心中，還是將厲澤明當成自己的父親在尊重的。
“那個感冒藥是……”厲澤明說著，神色一時間複雜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