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恆本來想要打電話給厲晏川,攢一下助攻的。
可想到葉沁寶剛才痛苦的樣子。
終於還是覺得別人的故事,自己也許根本沒有插手的資格。
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秦瑾雪的電話,讓對方過來接葉沁寶。
已經發過酒瘋的葉沁寶吐完了之後,安靜了下來。
段以恆將人放在車上,自己守在車外面等待著秦瑾雪過來。
秦瑾雪沒等來,段以恆卻在馬路對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在這樣的夏夜,別的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唯獨她一個人形單影隻。
在段以恆看見了時歡的同時,對面的時歡也像是注意到了段以恆。
雖然段以恆現在變了裝,但是還是有點不太自在地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不想被對方發現。
段以恆早就在上次時嬋的寥寥幾句裡面判斷出了時歡就是個叛逆少女。
不想上學也不想工作,一心只想進娛樂圈。
至於目的,時嬋和時歡父母雙亡,兩人相依為命。
除了錢之外,段以恆想不到別的。
本來在馬路對面的女孩兒卻緩步來到了段以恆的面前,帶著篤定地喊:“段先生?”
段以恆愣了愣,有點沒料到對方竟然會認出自己。
摘下了墨鏡之後,段以恆朝著對方笑了笑,道:“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走?”
時歡沒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段以恆。
讓段以恆都要懷疑自己的這句話是不是問得太過於涉及別人的隱私了。
“我就隨便走走,你呢?”時歡終於開口。
清脆的聲音就如同二月梢頭婉轉歌唱的黃鸝。
十八歲正是女孩兒最美,也是最單純、無憂無慮的年紀。
但是每次段以恆和對方對視的時候,卻總是有種自己都被看穿了的感覺。
很詭異。
段以恆下意識地笑了笑,想要掩飾自己的走神,“我出來吃飯。”
時歡看了一眼躺在副駕駛上面的葉沁寶,杏眼眯了眯。
眼角的淚痣因為這個動作而越發變得鮮活起來。
段以恆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
“約會?”時歡再次看向段以恆,緩緩吐出兩個字。
本來應該是疑問的語氣,卻被眼前的女孩兒說出了幾分篤定。
放在旁人的身上,段以恆根本不屑於解釋。
可是在面對著時歡的時候,段以恆卻鬼使神差地開口:“損友的女人,正在等人接回去呢。”
“段先生,朋友妻不可欺。”時歡卻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平常深沉的眼底像是染上了幾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