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暗芒,段以淵邁開步子朝著葉沁寶這邊走來,剛好在她的身邊坐下。
“厲太太怎麼一個人在這?”他看著她的臉問。
葉沁寶有點不太習慣陌生人的突然靠近,就算是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她還是不太習慣。
下意識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葉沁寶笑了笑,說:“出來放鬆一下,不好意思先失陪了,離開太久了,我先生得找我了。”
“這麼說來,厲晏川很看重你?是了,厲晏川的確很看重你。”段以淵從剛開始的疑問到了後來的喃喃自語。
葉沁寶沒太聽明白,但是她還是本能地覺得段以淵有點古怪。
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失陪了。”說著,葉沁寶轉身離開。
沒想到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手像是比一般人的溫度都要低,讓葉沁寶有種被毒蛇纏住了的感覺。
她皺著眉掙脫之後,迅速地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再看向段以淵的時候,已經是生氣了:“三少還請放尊重一點!”
“尊重?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叫囂,還真以為厲晏川為你處置了許氏的幾個人就是替你報仇了?還不是不敢動我們段家?”段以淵說著,眼底閃過囂張和狂妄。
葉沁寶的內心百折千回,終於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情況。
許氏和段氏。
之前在墨雲酒吧發生的一切到了現在都串成了線。
她渾身都緊繃起來,趁著男人還沉溺在得意自大的情緒之中的時候,葉沁寶轉身就跑。
今天的她剛好穿著一雙小高跟,剛剛跑了兩步,高跟鞋的鞋底就好死不死地卡在了排水口的鐵絲裡。
“厲太太跑什麼?既然厲少這麼重視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怕我呢?”段以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並且越來越近。
帶著幾分病態的聲音讓葉沁寶的手臂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高跟鞋卡住了,拔不出來,又很難脫下來。
在這八月涼風習習的夜晚,葉沁寶卻出了一身的熱汗。
狠心地掰開了卡住的高跟鞋卡扣,疼痛感襲來的瞬間,葉沁寶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氣。
再看去,才發現自己的指甲都斷了一截,鮮血不住地冒了出來。
她咬唇,大拇指壓住傷口後就要繼續離開。
可段以淵卻不會再給她逃離的機會。
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倒自己的身邊,段以淵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葉沁寶。
“請問段三少這是準備做什麼?”可憐兮兮的小女人眼底明明滿是慌亂,卻還是故作鎮定地和他對視。
瓷白的肌膚上起了一層薄汗,在路邊曖昧的燈光映襯下,越發讓人有凌虐的慾望。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了一下小女人的脖子,嗜血地舔了舔唇瓣。
葉沁寶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比起腦子,身體先反應過來。
一腳朝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過去,葉沁寶毫不意外地聽見了段以淵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