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還沒開口呢,夏普少校就搖頭:“我們沒有接到相關的命令,如果你要搭乘我們的船,請讓四國聯合艦隊司令部下達命令。”
“不會有命令了,”盧梭少校指著遠處一號碼頭上的聯合王國輕巡,“他們讓我坐那些船。”
王義:“那也挺好啊,輕巡上吃得好,而且喝下午茶的時候不會那麼晃盪,順帶一提,我們艦上沒有下午茶時間。”
“啊,這不重要……啊?”盧梭少校突然反應過來,“沒有下午茶時間嗎?”
好麼,雖然這傢伙頂著個像是加洛林人或者薩丁王國人的名字,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聯合王國人。
夏普少校:“沒有,所以請搭乘你們司令部要求你搭乘的巡洋艦。”
盧梭少校搖頭:“不不不,我在天上就知道,你們的戰鬥素養是最好的,鬼子和我這麼近,防空炮居然沒有把我趕下來,說明你們射擊技巧異常的精湛!”
王義:“是,我們是沒有幹下你的飛機,但我們也沒有幹下鬼子啊。”
其實這個鍋主要由28毫米芝加哥鋼琴來背,要是換成40毫米博福斯,帶延時引信,說不定把鬼子和盧梭少校一起打下來了,煙囪上可以加一面聯合王國國旗。
反正盧梭少校自己也打下來一架友軍,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盧梭少校:“哦不不不,你能開火說明對自己的射擊技法極端自信,你一定是聯眾國海軍中的佼佼者,艦隊最高水平的代表,證據就是你的船這花裡胡哨的煙囪。”
說著,大鬍子往煙囪那裡一指!
王義和夏普少校一起看過去,正好看見水兵正在用大拖把擦洗煙囪外壁。確實很花裡胡哨。
然後奧班農的正副主官腦袋一起轉回來。
夏普少校:“但是我們艦長是倒數第一畢業的。”
王義:“對。”
盧梭少校遲疑了:“真的嗎?”
王義和夏普少校一起點頭。
盧梭搖頭:“不不,我們飛行員,在空中遇到抉擇的時候,都憑著直覺行動,我的直覺告訴我,上你的奧班農,比上那些巡洋艦活著回到奧斯吹利亞的機率更高!你們要正式調令是吧,我這就去弄。”
說著盧梭少校轉身大搖大擺的爬上吉普車,一腳油門一溜煙跑了。
夏普少校望著他離開,說:“其實讓他上船也沒啥問題,我們有水兵受傷,會移交給——”
“不要移交!不!”王義打斷了夏普少校的話,“這種時候怎麼能把水兵移交給本地的醫院呢?”
“他們需要治療,船上沒有那麼好的醫療條件!我們非常缺盤尼西林和繃帶!”
“我不管!我去弄點盤尼西林,還有繃帶,你把傷兵全部給我留在艦上。相信我,以後傷兵和你都會感謝我的!”
夏普少校一臉疑惑:“傷兵感謝我理解,我也會感謝你?”
“對,因為我讓你餘生中不會因為把傷兵留給惡魔而良心不甘。”王義嚴肅的說,還用食指戳了戳夏普少校的心窩,轉身走向吉普車,然後發現開車的中士人沒了。
他想起來了,到下午茶時間了。
他媽的聯合王國佬!
王義自己爬上駕駛座,開著吉普車去搞盤尼西林和繃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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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王國陸軍野戰醫院和海軍的野戰醫院好像合併在一起了,位於興樓港港灣西南一座大型種植園裡。
王義自打進種植園大門,就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種植的丁香和豆蔻。
已經沒有工人在種植園裡忙碌,所以各種自然作物在野蠻生長。
還沒開到醫院,王義就聞到了濃烈的惡臭,連來蘇水的味道都蓋不住這種。
等他來到種植園建築群跟前,立刻就找到了惡臭的來源。
大量沒有來得及下葬的屍體就這麼排列在種植園的倉庫跟前,七八名僱工正在慢條斯理的掩埋它們。
屍體顯然灑過來蘇水消毒,但怎麼看這種消毒都只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