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倖存的老鄉緩過勁來了,開始組織救火,王義也擼起袖子準備幫忙,一輛吉普車開過來。
車上的海軍少校車都沒停穩,就對王義說:“你居然在這裡,我正要去港口傳達命令呢。”
王義:“司令部的情況怎麼樣?”
少校下了車,一邊從公文包裡拿出命令,一邊答道:“地表的建築中了好幾顆炸彈,損毀百分之六十以上。”
王義:“那這建築還挺堅固,邁考色將軍怎麼樣了?”
雖然王義的口吻像是在關心邁考色,但其實他希這逼有點三長兩短。
少校聳肩:“轟炸沒開始他就跑進司令部的地下掩體了,地下掩體基本沒有遭到破壞,扶桑鬼子的炸彈沒有能擊穿混凝土層。這個地方港口設施都這麼簡陋,司令部卻有如此堅固的地下掩體,真是奇怪。”
說罷少校把命令遞給王義:“接艦隊司令部密電,您被委任為第九特艦代理司令官。”
王義:“文森斯號的艦長呢?”
“我們今天凌晨和文森斯號失去了聯絡,失去聯絡前他們發來了棄艦的訊號。那裡距離海岸也不算遠,水手們划船科目過關的話,也許能划到岸邊。這個是給代理司令的命令。”
少校又遞過來一個信封。
王義看了看信封上的蠟封,問:“會給我們派密碼軍官和憲兵嗎?”
“當然會,這位就是攜帶密碼本的約瑟夫中尉,以及負責保護他的憲兵。”
少校向王義介紹剛剛從吉普車後座下來的兩人。
約瑟夫中尉看起來已經快四十了,這個年齡還是中尉相當少見。老頭子向王義敬禮:“久仰大名了,湯姆·金中校。”
王義回禮,再看向護衛的憲兵。
憲兵陰沉著臉,對上王義的目光才敬了個禮,看起來對經營人際關係沒什麼興趣。
也是,王義心想,這傢伙的任務估計是在戰況絕望的時候,槍斃懂得解碼的約瑟夫中尉,再燒掉密碼本。
王義對約瑟夫中尉晃了晃手裡的信封:“這已經解碼完畢了?”
“是的,但我建議您回到船上後,在您的艦長室開啟,旁邊最多隻能有您的副長,這樣才符合規矩。”約瑟夫中尉說。
王義咋舌:“不就是命令我們去和聯合王國的艦隊匯合嘛。”
“大家都知道命令的內容,”約瑟夫中尉嚴肅的看著王義,“但規矩不遵守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好吧,回到艦上,在艦長室和副艦長一起開啟。瞭解了。”王義把信封對摺,直接塞進上衣口袋。
遠處另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
吉普車上有非常顯眼的四顆將星。
這個島上唯一能用四顆將星的就是邁考色上將,而他絕不允許其他人用他的專車。
邁考色跳下車,都這種情況了,他還是戴著墨鏡,手拿玉米菸斗——明明這次他沒有帶拍照計程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