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考色將軍在即將入夜時分,戴著蛤蟆墨鏡,叼著相當巨大的玉米菸斗,強行加塞進了一群海軍軍官當中。
一名陸軍中士拿著照相機,默默的在旁邊找過了絕佳的位置,開始擺弄閃光燈——這時代閃光燈相當巨大,而且使用的時候會有明顯的聲音和燃燒產生的煙霧。
王義一看就懂了,這是來拍宣傳照來了。
媽的,失策了。他心想,應該喊個士官把自己回港路上釣到的大石斑魚扛著,現在直接拿在手裡,這樣風頭就不會被邁考色搶走了!
現在倒好,邁考色又是墨鏡又是玉米菸斗,王義自己則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海軍軍官。
這要是刊登在報紙上,別人的目光就全被邁考色吸引過去了。
邁考色上將也不敬禮,直接對王義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你擊沉敵艦的訊息鼓舞了我們計程車氣!”
王義想了想,擺出震驚的模樣:“邁考色將軍!我聽說您發過誓,要和蘭芳島共存亡。”
蛤蟆鏡擋住了邁考色大半張臉,看不出來他此刻的表情:“我一定會回去的。”
回去,然後透過運營把這句話變成自己的名言是吧。
王義:“我父親,太平洋艦隊前司令官,翡翠港被偷襲之後被降成了少將,退役了回自家農場當個農民。您丟掉了蘭芳,是不是也應該被降成少將,退役回家當個農民?”
邁考色嘴角抽動了一下,玉米芯做成的菸斗隨著抽動上下抖動起來。
“我會回去的!”他強調。
王義恍然大悟:“陸軍沒有處理無能將軍的傳統,對嗎?”
這次玉米菸斗抖動得更明顯了,邁考色乾脆拿下菸斗,捏在手裡,對著王義嚷嚷:“太過分了,海軍軍官都是這樣對上級說話的嗎?真是豈有此理!”
蘭芳分艦隊的哈特中將趕忙打圓場:“上將息怒,金中校是驅逐艦軍官,驅逐艦軍官和潛艇軍官一樣,都是一群好勇鬥狠的牛仔,換句話說都是刺頭,呵呵,都是刺頭,息怒啊,上將!”
“哼!”邁考色似乎沒了拍照的興趣,對拿相機的中士揮揮手,“既然你說他們是牛仔,那就讓他們去蘭芳灣,想辦法搶救我還在戰鬥的部隊吧!”
“您扔下了還在戰鬥的部隊臨陣脫逃?”王義擺出震驚的模樣,其實這事情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亦有記載,他並不是現在才知道。
邁考色被噎得夠嗆,竟然沒第一時間回話。
王義抓住機會,又加了一句:“我看新鄉日報上說,安特帝國的羅科索夫,槍斃了從前線丟下部隊逃回來的大將。我們的陸軍當中竟然沒有人槍斃您嗎?”
“夠了!”邁考色直接轉向蘭芳分艦隊司令,“讓他去蘭芳灣,拯救我的部隊!”
哈特中將:“不,現在這個情況讓他們去拯救您扔下的部隊,明顯是送死,我如果下這個命令之後要上軍事法庭的。我們如何行動,要等待翡翠港艦隊司令部的指示。”
王義得意的看著邁考色,他就是明確知道白頭鷹也海陸軍不對付,剛剛才這樣頂撞邁考色。
真實的歷史上,艦隊司令部一直和龜縮在奧斯吹利亞的邁考色爭奪指揮權,海軍全軍都覺得邁考色是個廢物,並且將他加入了陸軍笑話大全。
被哈特中將頂撞後,邁考色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轉身。
哈特中將:“另外,您如果要向奧斯吹利亞逃跑,還是留下這些驅逐艦比較好,除非您打算坐民船去奧斯吹利亞。”
本來要走的邁考色僵住了。
王義沒繃住直接笑,被哈特中將白了一眼,才趕忙板起臉。
邁考色轉過身,一把摘下蛤蟆鏡,瞪著王義。
這個時候,王義才發現,這位邁考色長得並不像王義印象中的那位“五星評論家”,倒像是西方電影裡以演殲角出名的詹森艾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