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弟……不,淵哥,你可記得我們兩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南乾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後,連滾帶爬地朝向衛淵跑去:“淵哥,謝謝你讓這位金髮碧眼的俠義之士救我,否則我就被聯軍殺了,今後這北涼還請淵哥幫忙管理……”
南乾表達的意思很明白,殺死李家的不是漢尼拔,而是聯軍,銀子他不要了,李家的仇不報了,北涼分衛淵一半,饒他一命即可。
衛淵一腳踹在爬過來的南乾下巴上:“我父兄之死,可有李家很大功勞,當初我衛某人就發過誓,參與殘害我父兄的人以及家族一個都不放過!”
“李家和我沒關係啊……”
“南家有吧?”
“南家……我妹妹南梔也是南家啊。”
“南梔我會讓她見血,夜夜哀嚎,這也算是一種懲戒……”
衛淵笑著一打響指,喜順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沓情報:“衛英雄遇險,韓束帶領御林軍救援,途中遭遇江湖高手阻攔,經調查殺手組織第二樓賬本,那日第二樓曾全體出動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第二樓賬本中,曾執行過109次針對衛家子嗣刺殺,其中衛淵二十六次,全部失敗……”
衛淵用腳踩在南乾的腦袋上:“我衛淵平生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對我起了殺心的,第二種是我起了殺心,他不讓我殺的,所以今日我的二哥你必死,當然如果你提供有用的情報……”
“會放了我?”
“不會……”
南乾也豁出去了,對衛淵怒道:“橫豎都是死,憑什麼在死前幫你?”
“死法問題,比如死前吃一頓飽飯,或者死前弄個青樓的娘們,舒坦一會是一會對吧,而且一刀抹脖子是死,經歷督天司特產大記憶恢復術再死,這也是不同的。”
一旁糜天禾輕搖羽扇笑道:“主公,說起來我最近想到一種刑法,你說對出軌的有夫之婦如何處置?”
“浸豬籠!”
“那如果和野男人謀殺親夫呢?”
“騎木驢!”
“男人也不是不能騎對吧……”
糜天禾挑了挑眉毛,賤兮兮的道:“主公,讓他騎木驢遊街,告訴老百姓就說他是松贊兒子,以目前北涼百姓對吐蕃的恨,他會被潑糞湯、爛菜葉、臭雞蛋,最後被石頭活活砸死。”
“上次我與老石研究過,對於那種罪大惡極,殺一百次都不嫌多的悍匪,應該把他關在籠子裡,然後光著腳下面是加熱的鐵板,隨著溫度升高,他就會表演踢踏舞……”
南乾看了一眼糜天禾:“沒想到這世上會有你這種心腸歹毒之人!”
南乾對衛淵道:“我知道你想屯兵,我們想法一樣,北涼天高皇帝遠,雖然資源匱乏,但只要有銀子,這裡就是最好的養兵地,現在我手中有父皇的封王聖旨,北涼就是我的封地,我死了,還會有其他人來,留我一命,北涼我都給你。”
“二哥,你真是糊塗啊,你難道忘記你是怎麼被我抓住的?”
“松讚的信……”
“你和松贊合作了?如果讓北涼百姓知道,他們會把你活剮了!”
南乾抬起頭,此時的他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松贊是傻逼嗎?我自己組的局,自己是老大,結果他背叛了?我…我……”
“松贊不是傻逼,他是懂得識時務,知道自己入了局,無論輸贏他都是餐桌上的菜,所以投靠我是他活命的唯一出路,同樣吐蕃國內他已經失去了民心,但如果想抱住皇位,那就只有一個辦法,轉移矛盾,所以今後吐蕃與北涼會常年開戰,當然都是做做樣子小打小鬧那種。”
呼~
南乾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衛淵如果用這種辦法,其他門閥世家都不會願意來戰亂的北涼蹚渾水,甚至南乾可以肯定,就算有愣頭青趕來,他將面對的是吐蕃大軍加上衛家軍、梁家軍假扮的吐蕃將士……
衛淵對南乾笑道:“畢竟你我稱兄道弟那麼久,別說我衛淵不仁義,站在燒紅的鐵板上,或者是騎木驢遊街,你自己選一個死法吧。”
“南昭帝和朱思勃有關係,而且朱思勃這個白眼狼對南昭帝非常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