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沉著臉道:“還他媽嬉皮笑臉,銀子被劫,估計陛下得讓我們四家賠。”
宇文成龍怒道:“銀子是他媽汪守鶴劫走的,和我們有雞毛關係?”
花滿樓連連點頭,笑道:“沒錯,陛下肯定會以韓束的口供為主,然後分別詢問我們,所以我們可以在細節上下手。”
“比如,汪守鶴劫水利銀要帶領汪家造反,汪滕就是內應,我們就說,看到汪滕鬼鬼祟祟……目的就是告訴陛下,下毒的人也可能是汪滕……”
花滿樓說完,左右看看確定沒有外人偷聽,小聲教宇文成龍,衛淵如何串供……
很快,韓束帶著一群被扒光甲冑,搶走武器的四方勢力的正規軍,垂頭喪氣,失落地走過來。
至於汪滕與汪家軍,全部被五花大綁。
韓束冷著臉道:“可以定性了,其中有一夥劫匪就是汪家人,並且還被汪守鶴給放了,在場幾萬將士都可以作證。”
花滿樓偷偷瞄了衛淵,宇文成龍一眼,三人隱晦地笑了笑。
皇宮,金鑾殿。
文武百官齊聚,南昭帝氣得直拍桌子。
“又丟了?這銀子是被下了咒嗎?總能丟?”
“傳朕旨意,全國所有所有門閥世家,必須剿滅玄天道,今後無論在誰的封地出現,如果沒剿,他就要負全責!”
南昭帝說完,冷冷地看向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汪滕。
“汪滕,朕問你,如果衛淵大伯和父親衛英雄復活,劫走銀子,你說應該怎麼辦?”
汪滕一愣,隨即表情大喜,心中暗想,陛下這是要讓衛淵背鍋啊!
汪滕核桃仁大小的腦子飛速運轉:“陛下,必須讓衛淵賠,如果衛淵沒錢,那就賣祖宅,如果還湊不出來錢的話,那就當眾遊街吊起來打,之後凌遲處死……還是算了,身上劃滿刀口,然後塗抹蜂蜜,讓螞蟻過來啃噬,最後變成一具幽幽白骨……”
“這招是真他媽狠啊……”
文武百官無不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汪滕,這貨是真沒腦子……
果然,南昭帝怒極反笑:“汪滕,你的提議很好,所以你懂了嗎?”
“啊?懂了,我這就把衛淵抓起來,我親自操刀塗抹蜂蜜……”
“胡鬧!”
南昭帝一拍龍書案,指著汪滕怒斥道:“這次押送水利銀的總指揮是誰?”
“我!”
“劫銀的是誰?”
“我二叔和我爹……”
汪滕連忙磕頭:“陛下,我爹是我爹,我二叔是我二叔,我是我,我早就跟他們斷絕關係了!”
“好啊,那朕問你,為什麼幾批劫匪,汪守鶴只放了第一批?”
汪滕嚇得渾身顫抖:“陛…陛下我…我也不知道。”
南昭帝面沉似水地道:“汪滕,朕就按照你剛才的提議辦,丟失的水利銀你來補齊,否則什麼吊起來打,遊街示眾,傷口塗抹蜂蜜,就由衛淵親自動手用在你身上!”
“啊?”
汪滕哭喊道:“陛下冤枉啊……我汪家真沒錢了,就算把祖宅賣了也拿不出一億六千萬兩銀子啊。”
“沒讓你全拿,一億兩銀子。”
南昭帝有自己的算計,汪家財政基本空了,就算九門把洛陽鏟掄冒煙,也湊不出來這麼多銀子……
南昭帝目光看向花滿樓,宇文成龍二人:“剩下的六千萬兩,你們三家平攤。”
“陛下,是汪家的人,憑啥……”
南昭帝一拍龍書案,怒道:“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朕不想說透了,所以你們別逼朕!”
花滿樓連忙跪在地上:“陛下,臣押送水利銀有失,願接受懲罰,兩千萬兩銀子我花家賣祖宅也會湊齊!”
宇文成龍先是一愣,隨即也跪在地上:“我宇文家也願意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