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早膳,秦苗苗吃的心神不寧,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秦苗苗總覺得這個大梁太子顧重樓不似表面上這般文雅隨和。
自從見面開始他就對那日在戲園子路見過自己的事隻字未提,甚至讓秦苗苗生出一種錯覺,那便是他們似乎真的只是初次相見,他真的不認識自己。
他不提,即使秦苗苗滿心疑問,礙於他的身份,自己也不好先提出來。
就在秦苗苗以為顧重樓不會再提起與自己見過面的時候,原本和蘇木正在聊天的他忽然撇了秦苗苗一眼,目光流轉,狡黠一笑,他分明是記得自己。
吃過早飯,顧重樓稱待會兒要出門回去準備,暫時回了自己的別院。
他一出門,蘇木便牽起秦苗苗的手,眼神關切“苗苗,為何今日心不在焉?可是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到是沒有,心裡不舒服到是真的,不知為何她見顧重樓便心裡發慌,那日不過打個照面,不甚瞭解,而且今日相處的久了,秦苗苗便覺察出這人危險,他給自己的感覺就似一隻笑面虎,表面無害,但實際卻是一個極危險的人物。
既然蘇木家問起,自己正也不想隱瞞,說出來可以給他提個醒“侯爺,這位大梁太子,我之前在城中便見過,他斷不是昨日才入的城。”
對於秦苗苗的話,蘇木家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意外,彷彿早就已經知道此事“嗯,我的屬下回稟,他卻是早就在前幾日就已經在城內出現,而且他昨日也曾與我說起,並未刻意隱瞞。”
皺眉不語,秦苗苗覺得自己可能是太過敏感了,自己被老皇帝害的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總是疑神疑鬼。
不過說話的功夫,顧重樓已經換好衣服,見著他披風加暖爐的裝備,秦苗苗才理解他為何要特意離開一番了。
雖說現在的天氣是冬末初春,冷是冷了一些,但也不至於像他這樣如此誇張,又是大氅,有是暖手爐的。
看出秦苗苗的詫異,顧重樓略略有些傷感,他這身子實在是差的很,特別是冬季,稍微的一點寒氣他都受不住,常年都要吃藥維持“我自小身子弱,這大夏的天氣我有些不習慣。”
年輕公子,大梁人,身子又弱,秦苗苗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名字,九公子。這幾點二人出奇的吻合。
蘇木臨行前秦苗苗尋得機會,還是和蘇木提了一嘴這兩日便出府的事情,因著急出門,蘇木也無暇過多詢問,只得應了她的要求。
宅子裡的下人早就已經回府,知道秦苗苗近幾日要回來,日日都做著準備,房間早就被爐子烘得暖暖的,進門絲毫不覺得冷清。
老管家手裡拖著一封信,站在門外,恭聲詢問“主子,昨日府外有人送了一封信來,我本想著今日差人送去候府,但正巧您回來了。”將信送至此處,必定不是急事,若有急事,他們會送去君侯府。
接過信展開,喜悅漸漸爬上秦苗苗的眼角眉梢,原來是柳凡要回來了,送信之時他們就已經開始返程,所以再過十幾天半月就會抵達長安,應該可以在秦苗苗成親之前趕回來。
信剛剛收起,剛剛離開的管家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主子門外來了一夥人兒,橫的狠,要硬闖,我們攔不住。”
秦苗眉頭挑挑,對著身後的小黑們吩咐“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她的話音一落身後兩道人影竄出,還未等人看清身形,兩個小黑人又不見了蹤影。
小黑人竄出去沒多久,前院竟然傳來打鬥的聲音。
聽得秦苗苗心頭怒火上竄,光天化日就跑到她宅子裡撒野,這來人豈不是欺人太甚!
聽到打鬥聲不僅秦苗苗生氣,她府裡其他的小黑人也躍躍欲試。
紛紛現身將秦苗苗護在身後,管家嚇得也躲到他們中間,戰戰兢兢的開口補充“主子,我看他們的長相穿著,不像是咱們大夏的人,那些人各個長得又高又壯,眉骨高挺,眼窩深陷。”
幾乎是一瞬間,秦苗苗就已經猜到來人,是西域人!經過上次一站,西域人不僅恨蘇木恐怕對自己的恨意也是入了骨,若不是因為自己,蘇木也不會下令屠了所有西域士兵,而且自己還殺了他們的淮南王子。
如果秦苗苗現在身在邊境,自己或許會怵一怵他們,但是身在大夏國都,秦苗苗卻是毫無懼意,況且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多花了大價錢僱來的小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