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目光陰冷的看著御林首領,此時他幾乎已經確定,這毒酒必是皇上所賜,而且這聖旨也不是封賞的聖旨,恐怕是降罪賜死的詔令。
雙方僵持不下,門外卻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衛兵,手裡拿著一封信箋,越過其他在場的人,奔至蘇木身前,單膝跪地,將手裡的信箋舉國頭頂:“侯爺,長安急報,關於秦側妃的!”
一把奪過信箋,拆開仔細閱看,不過寥寥幾行而已,蘇木卻是盯著看了還半晌。
神情悲慼,恍惚間退後數步,若不是四皇和五皇子將其摻住,蘇木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見蘇木如此,蘇譽頓覺不妙:“三哥,發生何事?”
蘇木只覺胸中巨浪翻滾,一道血氣衝至喉間,開口時未見言語,卻是一口鮮血破口而出。
之後便是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御林首領:“來人,將京城來的御林守衛統統給我拿下!”
殿內的將士本就對酒裡下毒之事懷恨在心,這回得令,手腳分外麻利,不等御林守衛拔劍反抗,他們便一擁而上將幾人擒獲。
蘇木推開四皇子與五皇子的攙扶,虛虛晃晃的走到慌亂間被丟在地上的聖旨,彎腰將其撿起,展開:“聞討伐西域大獲全勝,朕心甚慰,然皇三子,武安君蘇木,恃功而驕,企圖謀反,罪本當誅,念其皇族血脈,留其全屍,賜其毒酒一杯~”
蘇木的聲音越來愈小,最後消失不聞,站在他身後的五皇子震驚不已:“父皇不會的!”
蘇木將手裡的聖旨拋向身後,長長術舒出一口氣,抹去嘴角的血跡,對著站在殿前的眾人沉聲開口,語氣陰冷的好似寒冬冷風,冰冷刺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今日這旨意臣不能接!將御林守衛壓入大牢,聽候發落,另將四皇子與五皇子帶下去,嚴加看管。”
蘇木下令時未看身後一眼,大步走出殿外:“吟雨,你同我來。”
吟雨低頭快步跟上蘇木,在出了殿門之時,嘴角微微上揚,她今日的任務成了。
來到蘇木的書房,屏退所有下人,只留吟雨一人,蘇木陰寒的目光掃過吟雨:“吟雨,我今日問你的話,你要如實回答,若是我發現有半句假話,定叫你生不如死!”
吟雨聞言偷偷的望了蘇木一眼,眼中全是驚懼,惶恐的點點頭:“奴婢不敢欺瞞侯爺,一定知無不言。”
“說說我這失憶的八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事情發展到如今,他必須要知道這八年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八年來吟雨歲雖未時時陪在蘇木身邊,不過他與皇上之間的事,吟雨還是一清二楚的,這一番話寧國侯早就交給她要如何說了。
將這八年的事娓娓講來,蘇木從未插一言,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一年前侯爺你戰勝西域,但是服了解藥昏迷不醒,秦姑娘也身受重傷被柳凡先生帶走療傷,而奴婢則留在您身旁侍候著,可萬萬沒想到剛剛回了長安,皇上就以各種藉口將府裡的人盡數調走,據說是都被偷偷處死了,就連戰楓也難逃一死,奴婢整日活在惶恐之中,最後是寧國侯發現的皇上的作為,將奴救出了長安城~”
“我都知道了,你出去吧。”蘇木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原本陰冷的眸子又添了幾分戾氣。
吟雨順從的出去,只留蘇木一人在書房內。
房內靜的落針可聞,蘇木雖然表面平靜,心裡卻是思緒翻湧,原來他的父皇已經不止一次的利用他,也不只一次的想要殺他!
可是想殺他可以,他甚至可以原諒,也可以不做任何反抗,只是逃離便可,但是他為何要殺了苗苗?她從未與自己提過關於過去的一絲一毫,她甚至在努力的平衡著自己與父皇之間脆弱的父子關係,就是這樣的她,父皇為何還是容不下?
自己從未想過要與父皇爭奪這江山,甚至四處躲避,但是父皇他卻步步緊逼!
罷了,那從今日起,這江山他便要定了!也不等了。
我只想要苗苗一人被你奪走了,我這一生都會愛而不得,那你所愛的江山我便要奪走,讓你也嚐嚐自己最心愛的被人毀掉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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