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發的前一晚,蘇澈來到安子衿房內,他們因為上次爭吵已經有近兩個月沒說話。
若不是自己準備離開,蘇澈還是不打算和安子衿講和的。
其實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安子衿的冷漠,這次吵架不是她們冷戰時間最長的一次,他們又半年都不曾說話的時候。
站在窗下的蘇澈躊躇了半晌,才開口:“子衿,你睡了嗎?”
話音一落,屋內的燈光頓時被人壓暗了許多,半晌才傳來安子衿的聲音:“殿下,我已經睡下了。”
蘇澈長舒一口氣,他知道安子衿並未睡下,她在推脫敷衍自己,但是一直不都是如此嗎?
“子衿,明日我要離京去查案,恐怕要月餘才能回來,今夜我想見見你。”說完也不等安子衿有所回應,他自顧推門而入。
屋內的安子衿果然衣著整齊的坐在塌上,手裡拿著的書還未來得及放下。
蘇澈在看到她手裡書都時候,目光一頓,心中苦澀悲涼不必再提,他的妻子寧可看著書本打發時間,也不願在遠行的前一夜的見他一面。
自己守著一具空殼卻食之如飴:“子衿,夜深天暗,別再看書了,小心眼睛。”
安子衿依舊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是,我以後會多加註意的。”
二人之間再無交流,蘇澈走到安子衿身邊,坐在塌前。
安子衿則立刻警覺的坐直身子,縮到短榻的最裡邊,她最怕晚上與蘇澈獨處,他的每一次親近,每一次佔有,她都覺得是一種恥辱,是一隻骯髒的手將她與蘇木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安子衿的防備厭惡,蘇澈都看在眼裡,原本壓抑的怒火漸漸失控:“子衿,你躲什麼?我是你的夫君,你為何避我如蛇蠍?”
安子衿壓下心頭的慌亂,強壯鎮定的開口:“沒有,殿下,你多心了。時候不早了,殿下明天要離京,今日早些回房休息吧。”
但紊亂的氣息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緊張,蘇澈目光幽深,直直的盯著她。
在安子衿看來此刻的蘇澈是洪水猛獸,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骯髒而齷齪。
她眼中的厭惡似利刃,刀刀將蘇澈凌遲,猛然拉住她的胳膊扯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你在怕什麼?你在厭煩誰?”
安子衿好看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總是看上去柔弱無助,楚楚可憐。
蘇澈喜歡這樣她,讓人忍不住去保護,但是一想到她的恐懼是因為自己,蘇澈略微柔軟的心便立刻焦躁狂亂起來:“說,你為何總是躲著我?我是你的相公!你為何厭煩我?”
安子衿眼中沁著閃閃淚光,將唇緊緊抿在一起,似在較勁,半晌眼中的厭惡更甚,恨恨道:“殿下,你早就知道答案,為何一遍遍的來問我,折磨我?”
折磨!折磨!究竟是誰在折磨誰!
雙手緊緊鉗住安子衿纖弱的肩頭,目眥欲裂,現在的他瘋狂駭人:“安子衿!我也有血有肉!我捧到你面前的真心你都看不見嗎?”
安子衿閉上眼睛,是的!不是蘇木的真心。她都視而不見!
蘇澈最愛安子衿這幅高不可攀的樣子,可也恨極了她這副樣子!她越是忽略自己,自己就也要證明自己的存在。
棲身而上,衣衫褪盡,安子衿瘋狂的踢打掙扎過後,是死一般的僵硬。身下的女人如同一具屍體,冰冷而淡漠,臉上掛著濃濃的嘲諷。
慢慢停下了他的侵佔掠奪,最後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痛苦是他,掙扎是他,自卑也是他。
嘲諷是她,痛恨是她,絕望也是她。
抽身而退,穿好衣服,繫好腰間玉帶,隨後將地上的衣服拾起,覆在安子衿的軀體之上,沉默了半晌,語氣帶著愧疚:“子衿,今日之事,對不起。明日我便離開~”
“滾!”端莊優雅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