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碎瓷片,看來這會蘇祖堯真的是動怒了。
皇帝顯然怒氣還未消,冷哼一聲“哼,你來幹什麼?也是替老三求情?”
故作惶恐的看來皇帝一眼,小聲開口“民女今日來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和武安君無關。”其實她本來屁事兒沒有,只是不得不進宮一趟,有幾句話要說給皇帝聽一聽。
蘇祖堯半信半疑“你有什麼事兒?快說!”
秦苗苗低下頭,偷偷翻著白眼,不過聲音到是恭敬的很“皇上,秋收馬上就要結束了,繳了稅糧以後百姓就會把餘糧拿出來置換,,所以我的鋪子會忙,我想讓我的兩個妹妹來幫我打理鋪子。”
皇帝似乎有些不滿秦苗苗這點小事也來煩自己,忍不住斥責“就這點事你也來問我?你是不是給老三打聽朕的口風來了?看來他是很在乎巡防營的管轄之職了?”
戰戰兢兢的瞄了蘇祖堯一眼,誠惶誠恐;“皇上,您誤會了,我就是來問您能不能將三丫和四丫放出來的事,您說的什麼巡防營我根本聽不懂。”
“哼,既然你不是來幫老三說話的,那你倒是說說,這巡防營翫忽職守,竟然讓皇宮失竊,但老三軍功在身,朕還沒罰呢,兵部的將領就已經聯名替老三求情了,你說朕應該怎麼辦?”蘇祖堯眼睛如鷹,閃著銳利的光。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看到蘇祖堯這幅表情,不禁提秦苗苗捏了一把汗,皇帝這架勢怕是秦丫頭要惹禍上身啊。
秦苗苗自然為難,吭哧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蘇祖堯有些不耐煩“來的時候老三沒教你如何說嗎?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皇上越催,秦苗苗就顯得越侷促,半天才猶豫著開口”皇上,我就是一個開店的,哪知道這些事兒,您就別為難我了,剛才我看見大皇子不是來了嗎,他對官場的事最瞭解,他都沒能替您解憂,我就更無能了。”
蘇祖堯微微皺眉,秦苗苗的提醒了他,大皇子今日的舉動卻有些反常,他把自己擇的太乾淨了。
秦苗苗偷偷瞄著蘇祖堯的神色,她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蘇祖堯生性多疑“皇上,你要是同意我的請求我就先走了。”
極不耐煩的一揮手“走吧。”
秦苗苗走後,李公公喚來下人將碎瓷片收拾乾淨,他則站在一旁提蘇祖堯整理摔落的奏摺。
冷不防那個蘇祖開口,嚇了他一跳“老李,你說這事是誰在背後搗鬼。”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將奏摺擺好,猶豫著開口“老奴愚鈍,看不出這背後的事情~”
“讓你說,你就說,費什麼話!”蘇祖堯向來沒有什麼耐性。
但是李公公在他身邊伺候幾十年,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氣,人都成精了“皇上,您就別為難老奴了,秦姑娘不都說了嗎,大皇子那樣聰明能幹的人兒都沒有辦法,老奴這榆木腦袋就更想不出來了。”
停了他的話,蘇祖堯驟然抬眉看向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哼!我還活的好好的呢,就開始在我眼皮底下耍計謀!”
李公公站一旁,不敢再搭言,蘇祖堯想了好一會兒,又開口”今年押送稅糧的是老四,還是老五?”
”回皇上的話,是五皇子,應該這幾日就會回京了。”
蘇祖堯眼中盡是嘲弄“回來的好,現在爭權還早了點,既然掙,我就讓你們誰也得不到。”
秦苗苗進宮的第二日,宮裡的聖旨就傳到了蘇木的君侯府,皇上將今年押送糧草的任務交給了蘇木,讓五皇子暫代巡防營總管之職。
聖旨一下,當事人蘇木倒是沒什麼,大皇子卻是氣的火冒三丈“白白讓老五得了便宜,他和老三本就親厚,這麼一來我們不是白忙了一場!”
田侍郎捋著他那沒有幾根的山羊鬍,老氣橫秋的開口“大皇子莫慌,萬里江山,徐徐圖之,不能心急。”
“我不急?父皇身體健碩,等到他歸天時恐怕我也黃土埋半截了~”
“皇子,有些話不可出口!”蘇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田侍郎打斷。
蘇澈氣急敗壞,拳頭攥的死死的“整日做他肚子裡的蛔蟲,這日子我也是忍夠了,好容易把老三那個廢物盼走了,結果他又回來了,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繼續捋著他那沒幾根的鬍子“皇子,我們這回可是有更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