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被秦如畫帶回了秦家父母的住所,秦家父母來了京城以後,秦如畫給買了一處宅子,秦老爹的秦母就帶著他們的小兒子一直住在此處。
因著不用幹農活,秦老爹和秦母這兩年養的白了也胖了,小兒子也長大了,已經三歲了可以滿地跑。
秦如畫將賬本遞給秦老爹,神色有些慌張:“爹,你識字,快把這個一字不差的抄下來。”
秦老爹肚子裡雖然沒有多少墨水,不過眼前常見的字還是都認得的:“閨女,這是賬本啊,哪裡來的?”
秦如畫神神秘秘的開口:“這個是秦苗苗和大皇子往來的證據,我得摘抄一份,日後說不定有用,也不能讓秦苗苗一直牽著我的鼻子走。”
提起秦苗苗,秦老爹滿眼的憤怒,如帶仇人一樣:“這個臭丫頭!處處和咱們家作對,虧得我有你這個孝順的女兒,若是指著她,恐怕我和你弟還有你娘早就餓死了!”
“爹,你受受累,今夜就幫我把這個賬本抄下來,明天我還得給大皇子送過去,秦苗苗雖然可恨,可她現在和大皇子攀上了關係,手裡還握著我的把柄,我們輕易不能招惹她。”
秦老爹小心翼翼的將賬本收好,連連點頭答應:“如畫,你放心,我一宿不睡也給你抄好,這二丫頭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嫁給那個郎中什麼武安君了嗎?怎麼又和大皇子扯上關係,這些年她本事到是學了不少,傷風敗俗!”
秦母在一旁哄著秦成材,一邊偷偷聽著秦如畫和秦老爹的談話,其實她心裡惦念著其他幾個閨女,尋思現在日子好過了,將她們都接回來。
可是左聽又等,就是不見他們爺倆提起,秦母難免心急,領著楊成才來到秦如畫跟前,小心翼翼的開口,她們現在吃穿住行否仰仗著秦如畫,所以秦母見到秦如畫總是一副巴結討好的表情:“如畫啊,苗苗可跟你提過其他幾個妹妹的事,她們現在在哪呢?過得好不好?”
被秦母這麼一提,秦如畫眼中精光乍現,秦母要是不提,她都要忘了還有其他妹妹的事情了。
秦苗苗坐在房中聽著屬下的回稟,秦如畫出門以後,她就派了人跟在秦如畫身後,果然她沒有去大皇子府,而是偷偷的去了秦父秦母家中。
她以為想要找到秦父秦母會費一番周折呢,沒想到如此容易的就找到了。
秦苗苗一邊吃著手裡的糕點,一邊吩咐屬下:“派人日夜守著秦家,有可疑的人出現一定要及時向我彙報。”
自己要把知道她以前事情的人都監控起來,儘量做到萬無一失,在拿到賜婚的聖旨之前,一定不能讓皇上知道蘇木失憶之前他們就彼此認識,而且關係非比尋常。
除了秦家以外,自己還要提防的便是安家的兄妹。
他們全都見過自己,並且很有可能已經把她與蘇木的事情告訴了寧國候,但安家勢力龐大,是自己無法撼動的。
這也是秦苗苗每日擔心的事情。
蘇木奉了皇帝的命令和大皇子一起輔政,每日很少有在府裡的時間,日日都是早出晚歸,連個節假日也沒有,所以她和蘇木本就不多的見面機會變得更加寥寥無幾。
這日秦苗苗正在挑揀藥材,忽然一夥御林軍打扮的人衝進小院,正在秦苗苗驚詫之際,御林軍後走出一位內庭公公,秦苗苗心叫不好,這公公是皇帝身邊伺候的,因為他臉上有顆大痣,所有自己印象頗深。
她知道裝傻充愣已經行不通了,既然他們這個時候時候來,就是算準了蘇木不在家,不給自己任何推脫的機會。
李公公一臉賊笑,上下打量著秦苗苗,半晌,尖聲尖氣的開口:“秦姑娘,老奴傳喚皇上口諭,請你進宮一趟。”
口諭已經傳到,秦苗苗不敢有半點兒怠慢,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行裝,跟著李公公一同進了宮。
李公公沒有去面聖覆命,而是將秦苗苗帶到了一處極其偏僻的宮殿:“秦姑娘,你先在此稍作休息,皇上忙完了就會來見你。”
李公公走後,留下兩名侍衛把守宮殿,秦苗苗裡裡外外的將宮殿打量一圈,喪氣的坐在椅子上,看來自己就是孫悟空,無論這麼折騰都是逃不出皇上那尊大佛的手掌心。
這些日子,自己絞盡腦汁,想辦法想對策,統統變得無意義,今日皇上的做法已經說明一切,他只需要以不變應萬變,手握制高的權利就可以了。
一直到天黑,秦苗苗也為未等到皇上,她早就知道,皇上是不會來的,他只是找個藉口將自己捉進宮囚禁起來。
蘇木剛回到候府,就遇上等在門口的柳凡,清冷淡漠的柳凡今日難得一見的慌亂:“侯爺,早上苗苗被皇上的人帶走了,到現在還未回來。”柳凡早就知道皇上是個危險人物,所以他才會如此擔心。
聽了柳凡的話,蘇木很是意外:“你是說父皇單獨宣見了苗苗?早晨出宮到現在還未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