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熬一天,秦苗苗的心就要下沉一分,這一連五天秦苗苗的心幾乎要沉到谷底了。蘇木說過他服了解藥能醒來就是這一次挺過去了,不能醒來就代表……。
秦苗苗始終不願意想蘇木不能醒來的可能。他那麼厲害,肯定什麼事都解決,什麼他難不倒他,也困不住他。
可是看著蘇木蒼白的臉,摸著他冰涼的手,秦苗苗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這一日林譽葛一大早的就匆匆趕來,這次不僅拿來了蘇木的補藥,還拿來了一本泛黃的醫術。
醫書四周的起了毛邊,書的封面也滿是磨損,甚至連裡面書頁的紙都變得枯黃髮脆。
林譽葛見到秦苗苗急不可待的翻開書頁,指著其中一頁開口:“夫人,你快看,我找到主子中的毒了!”
秦苗苗只同蘇木說起過自己中毒,卻從未聽他提過這毒的名字,見到林譽葛找到關於這毒單位內容,急急的接過醫書。
這書上關於毒的記錄很詳盡,而且所說的症狀和脈象幾乎與蘇木一樣,幾乎可以確定蘇木就是中的這種名為落櫻的毒。
此毒性烈,中毒者氣血翻湧,五臟俱焚,且周身血管疼痛難忍,毒發時如果不割開血管放血就會爆體而亡,所以為了活命,中毒者就需要割開自己的血肉,使血流出,從而減輕痛苦也可以延長生命,流出的血,落櫻一般絢麗鮮紅,而且要一直保持著血流的狀態,所以毒名為落櫻。
但放血只是延緩毒發的方法,並不是解毒的辦法,所以中毒者還是會死,多是死於失血過多。
所以蘇木所服的根本不是解藥,只是壓制毒性的極寒之藥,所以他還是會時不時的毒發。
秦苗苗看著醫書上的記載,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絕望,這醫書雖然把這落櫻的毒寫得詳盡,寫得駭人,但是關於解毒卻只有隻言片語,此毒源於西域王室,用於懲罰犯人囚徒,解毒方法只傳與皇室內部。
這也就是說這毒只有西域的王室可以解,可是蘇木為何說無解呢?他不是身為大夏的武安君嗎?西域不是臣服與大夏嗎?為何不請皇帝下令讓西域的王室替他解毒呢?
當然這一切的疑問都要等蘇木醒來才能知道答案。
秦苗苗戰戰兢兢的又等了兩天,蘇木終於還是在昏迷的第七天醒來了,在看到蘇木醒來的一瞬,秦苗苗立馬起身對著外邊拜了三拜,謝天謝地,終於醒來了!
蘇木醒來以後體溫就會迅速的升高回到正常,這個人也會慢慢的恢復體力和精氣神,修養個幾天就會又恢復如常。
見到秦苗苗面色憔悴,蘇木看在眼裡也是心疼,替她將鬢角散亂的碎髮別在耳後,隨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瘦了這麼多?我昏迷了很多天嗎?”
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說起話來也是甕聲甕氣:“你昏迷了整整七天,你服的根本不是解藥對不對?只是暫時壓住你體內的毒而已,而且以後你每次毒發昏迷的時間都會變長是不是?”秦苗苗連珠炮似的,開口就是一大串問題。
蘇木聽了他的話,撫在她面頰的手一頓,緩緩滑落,自己這一次毒發竟然昏迷了七天嗎?毒侵襲的如此快了,這極寒的蓮毒也快要壓制不住它了?
勉強的牽了牽嘴角,扯出一抹笑來,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儘量平和一些:“無事的,我已經想到了解毒的辦法。”
說這話的時候,蘇木自己都覺得心虛,解毒的辦法不是沒有,有!只是對他來說等於沒有,西域各部都已經恨他入骨,只覺得飲他的血,啖他的肉方才痛快,給他解毒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心虛秦,苗苗自然也是不信,要是有辦法他為何不去,還要讓自己站在這生死的邊緣一次次試探。
不過蘇木才剛剛醒來,身子弱的很,她不想逼迫他太緊,一切等他恢復了一些再說。
一連幾日,他們二人相當默契,誰都沒有再提中毒的事情,而蘇木的體力在各種滋補養藥的幫助下,恢復的非常快,在醒來的第三天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而秦苗苗每天都很忙,她要四處奔走,將平陽城的環境摸清楚,這樣她才能知道自己接下要往什麼方向發展。
還有就是蘇木身上的毒,一直以來也是她的一塊心病,西域對她來說遙遠而又陌生,提起西域她能想到的就是格俊那張稜角分明而又狡詐的臉。
秦苗苗在平陽城一停就是半月之久,而經過她的努力瞭解,她對鋪子的新產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她要開一間酒樓,規模很大的酒樓,這麼大的店面只有酒樓可以物盡其用,而且還要充滿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