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哭咧咧的開口:“二姐,全完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咱地裡的藥材苗全讓別人給割了!”
說是當頭棒喝也不為過,秦苗苗和三丫辛辛苦苦半個月不說,那些藥材是她倆今年一年的指望,如果全被毀了,那她們二人這一年就不好活了。
拉著三丫一路跑到後山的藥材田裡,真如三丫所說,一尺高的藥材苗混著長出的野草,被齊刷刷的貼跟割斷,橫七豎八的擺滿了一地。
秦苗苗頓時氣得手腳發抖,這人是想好了要毀她們一個徹底,藥材苗長了這麼高才來毀田,就是算準了時機,讓她今年沒收成,而所有藥苗都是被割斷的,根本沒有辦法再栽種,秦苗苗即使將這片地再種上,他還會出來故技重施,捉賊容易防賊難,這個壞蛋沒捉住,她再種多少都不會有收成。
其實是誰幹得秦苗苗心裡已經猜了一個大概,她來到這兒得罪的不過就是那幾個人,秦家,陳荷還有韓家,而這要毀這兩畝多的田地也不難,一人拿著鐮刀恐怕兩三個時辰就完事了,所以一時間秦苗苗猜不出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毀了自己的藥田。
望著滿地萎蔫的藥苗,秦苗苗覺得即憤恨又沮喪,她廢了好大的心血選種,播種,卻被人朝夕之間就給毀了徹底,這口氣她咽不下!
她一定要找出那個人!
和三丫回了家,秦苗苗氣的晚飯也沒有吃好,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逼那個毀藥田的人現身,不然自己這口惡氣是咽不下的。
三丫同樣也是沒精打采的,她也上火呢,好不容易有點收成盼頭兒,結果不知道讓那個人挨千刀的給毀了,她都要喪氣死了!
沒過幾天,種藥材的農戶都知道秦苗苗的藥田被毀了,這種小動作村民都見怪不怪了,只知道是秦苗苗得罪了人。
李老頭的老伴兒特意跑到秦苗苗家來一趟,看到秦苗苗和三丫沒精打采的就知道她們為這事上火呢,開口安慰了幾句:“秦丫頭,你別上火了,想個法子種點別的唄,荒廢著不是白費勁了收拾了嗎?”
秦苗苗點點頭,她知道這大娘是好心,可是她現在手頭不寬裕,所以想等一等:“大娘,我過段日子再種。”
大娘看了看秦苗苗,神色有些擔憂:“丫頭,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誰,你和妹妹兩個人住可要小心些,毀你藥田是小,別再對你們倆下手,人心那黑著呢!”
秦苗苗乖巧的點點頭,大娘的話提醒了自己,是要防著點。這些日子雖然太平了許多,但是別人要害你,也不分時間。
蘇木也知道秦苗苗藥田被毀了的事情,不過沒有過多詢問,他自然也想到了是誰幹的。
“丫頭,從今天開始你一邊背書我還會教你醫術裡望聞問切中的望。你要下些功夫,把我教你的全都記住。”
秦苗苗這幾日情緒一直低落,不過聽到蘇木終於要教自己一些實質性的東西了,心裡還是難掩雀躍:“可以教我這麼診病了?太好了!”
“我會由簡入難,慢慢的交給你,所以要細心聽著,萬不可急功近利。”
秦苗苗自然是滿口的答應,坐在蘇木跟前,兩隻眼睛巴巴的盯著蘇木,等著他開口。
“望即為面診,顧名思義就是看五官,觀氣色,辨臟腑之病。”蘇木儘量將話說的直白,簡單易懂。
秦苗苗點點頭表示聽懂了,蘇木繼續開口:“面診分為兩部分,一為望色,二為望面……”
蘇木滔滔不絕的說了許多,秦苗苗聽得也是虛心認真,怕一時有忘記的地方,把重點都做了筆記。
老師們都喜歡認真好學的學生,所以秦苗苗如此的認真努力,蘇木看著也頗為舒心歡喜,他希望秦苗苗變得成熟強大起來,離了任何人都能活的很好,便千山萬水,單槍匹馬也可以應付得來。以後的路,他不能一直陪著她走,也許會有人和她結伴,但是外一需要的獨自面對的時候,她也可以卓卓有餘的應付困難,有些時候你必須一個人走,這不是孤獨,而是選擇。
秦苗苗每天早晨都會去山裡採藥,吃過午飯以後就會去蘇木家裡學習醫術,都過得忙碌而充實,而她真的用心在學習,所以進步很大,每當蘇木誇讚她的時候她都會反過來拍一番蘇木的馬屁。
藥材半月已經攢了不少,秦苗苗揹著她的布袋倔噠倔噠的又去了城裡的素問堂。
林掌櫃今日的得了清閒,在店裡喝茶,秦苗苗笑盈盈的進了鋪子。
秦苗苗總結出來一點,出門在外說話辦事,笑臉對人會讓事情容易那麼一丟丟,不要以為笑就是低三下四,一個人的高貴低賤可不是平一張面目表情來決定的。
“林掌櫃,今兒不忙?”秦苗苗一邊打招呼,一邊把藥材放下。
林掌櫃和秦苗苗已經很熟絡,所以說起話來也很隨意:“丫頭又來賣藥草了,最近怎麼這麼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