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兩隻前蹄搭在床頭,伸出鼻子在秦苗苗的耳邊嗅了嗅,然後看向蘇木,似乎在問他秦苗苗什麼時候會醒來。
蘇木的目光停留在秦苗苗的臉上,開口卻是對著格俊,語調陰冷,帶著難掩的怒氣:“還回來做什麼?”
格俊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痞像,難得神情嚴肅,語氣裡帶著深深的愧疚:“我擔心你們,過來看看。”
“擔心?不是恩將仇報麼?既然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為何還要賴在這裡不走?”
“我以為他們不會這麼快找過來,也沒想到他們會對你們下手。”格俊只是找個安靜的地方過一段日子,普普通通的最好,遠離那些陰謀算計。
他的耳朵是被他的奶孃毒聾的,縱然他早就知道他生長的家庭註定爾虞我詐,不會平靜,但是被最親的人毒害,他還是覺得憤怒,但更多的是疲憊和懼怕,不知道哪一天熟睡的時候就被自己最親的人用匕首刺穿胸膛,所以這幾年他以治病的名義漂泊在外,他逃離了無數次,也被找到了無數次,但是他不想妥協,也不想回去,他才十幾歲,他怕在以後漫長的時間裡被迫變成一個精於算計,心狠手辣的上位者,他不想滿手鮮血的坐在那個人冰冷的位子上,那對他來說是枷鎖,是驚了一身冷汗的噩夢。
“你是過於自信,還是過於蠢笨?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身份,離開這裡,以後都不要再回來。就當你從沒來過這裡。”蘇木的語氣決然,不容置疑回絕。
格俊站在屋子中間有些倉皇無措,他不過想最簡單的活著而已,他本想在這裡定居,種一輩子的地,一輩子為了一口飯奔波而已,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