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郎中,你成過親?娘子過世了?”秦苗苗字斟句酌的說出這句話,她怕犯了蘇木的忌諱,又嚷嚷著把自己扔出。不過自己得病的段日子他好像沒有再提把自己扔出去的事。
蘇木劍眉一攏,點了一下秦苗苗的腦門:“你這腦袋裡裝了什麼,我不是鰥夫,若說妻子是有一個定過親的,只是我悔婚沒有娶她。”
“是我嗎?”秦苗苗突然沒頭沒鬧的問了一句。“我們也是定親了,但是你還沒有娶我。”
蘇木睨了秦苗苗一眼,清了清嗓子:“不是你,別問了。”
秦苗苗撇撇嘴,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不問就不問,不過在旁人眼裡我們可是住在一起了,那就是夫妻,你可不能隨便的再趕我走。還有離陳荷那個白蓮花遠點,我看著堵心!”
蘇木臉色陰沉,小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把她養大了趕緊嫁出去:“病好了有力氣編排我了,那今天的飯菜就你來做吧。”
秦苗苗一邊刷著鍋,一邊打著小算盤,愁眉苦臉,像別人欠了她二兩錢似的,眼下陳荷盯上了蘇木,難保蘇木不會對陳荷看對眼,陳荷的身量可要比自己豐滿多了。外一蘇木悶騷被陳荷的胸脯給勾引過去,那自己的好日就過到頭了,上午被退回秦家,下午秦老頭就的把自己給賣了。
不行!得穩固自己的家庭地位,可是怎麼辦呢,要是爬床就得動真格的才能讓蘇木留下自己,可做做樣子還可以,動真格的她還是有些認慫。雖然死郎中長得不錯,但這性格脾氣自己屬實不喜歡。
看來蘇木這邊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能從陳荷那邊下手,把陳荷嫁出去,不就行了。
反正她爹早就張羅著給她說親了,要不是趕上疫病,人可能都已經嫁出去了。
秦苗苗心裡有了計較,人就開始行動起來,這疫病好了,各村之間的早就通行無阻了,所以秦苗苗開始了走東村竄西村,像個媒婆一樣打聽誰家有兒子要娶媳婦。
別說,沒過幾天還真讓她碰上一個,一個媒婆說是自己剛接了一家財主的囑託,想找一個媳婦,最好能馬上成親的。
秦苗苗立馬對著蒼天拜了拜,拉住媒婆把陳荷吹得是天上有地下無得,可能是因為高興的過了頭,秦苗苗並沒有注意媒婆的表情有些古怪。
最後,媒婆和她約定好,明天一早她帶媒婆過去陳荷家。不過她還囑咐了媒婆,不要說出是自己拉的紅線。
她是怕陳荷知道是自己,而反對這門親事,其實秦苗苗低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個時代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她的無心之失,陳荷恨了她一輩子!
媒婆去了陳荷家很快就將親事說成,不過三日的光景就到了陳荷出嫁的日子。秦苗苗特意在拉著蘇木去賀喜。
秦苗苗去的時候,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陳荷的家門口,雖沒有十里紅妝那樣的氣派奢侈,可迎親隊伍也是十里八村最氣派的了,吹拉彈唱,喇叭嗩吶該有的一樣都沒少。
秦苗苗滿臉喜氣的擠在人群中,她是第一次看古代的成親儀式,所以見什麼都新鮮,看了半晌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麼,扯了扯蘇木的衣袖:“迎親不是要新郞親自過來嗎?我怎麼沒看見新郞?”秦苗苗記得以前看的電視劇裡都是新郞騎著高頭大馬,來接新娘的,這麼這個朝代不興這個?
未等蘇木回話,前邊的二嬸子長嘆一聲開了口:“哎,哪會有新郞啊,新郞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怎麼來迎親?”
秦苗苗被說得一頭霧水:“二嬸子,你為啥這麼說啊?”秦苗苗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是她不敢深想。
“苗苗你還不知道啊,陳荷丫頭是嫁去給一個財主家做沖喜小妾了,那個財主六十多歲病重,眼看死了,娶個小妾回去沖喜。”
這個訊息猶如一道驚雷,狠狠地砸在了秦苗苗頭上,她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得打顫,自己毀了陳荷一輩子!
急忙扯住二審的手猶如拉住一根救命稻草,語調急的帶著哭腔:“陳荷她爹不知道嗎?快告訴她爹,把陳荷攔住,別讓她上轎!”
二嬸子對秦苗苗的反應奇怪,不過隨即釋然,秦苗苗沒有出閣之前和陳荷關係不錯:“她爹當然知道,聽說那個財主家給了三百兩銀子做聘禮,有了這三百兩銀子她的幾個弟弟就都不愁娶媳婦了。一個女兒賣這麼多錢,她爹怎麼會不答應。”
聽了二嬸子的話,秦苗苗如洩了氣的皮球,手臂無力的垂下,是了,這個時代女子根本不算是人啊,不過一件私有物品罷了。
“郎中,你救救陳荷!”秦苗苗帶著哭腔,滿臉淚痕的求著蘇木,蘇木雖然心裡有些吃驚秦苗苗的反應,但是面上依舊錶情冷淡:“他父母做的決定,我一個外人無權干涉,我無能為力。”
秦苗苗不管不顧的向人群外衝過去,但是被蘇木一把拉住:“別去,你已經攔不住了。”
陳荷是被五花大綁由她爹扛著扔進花轎的,那天有兩個人的哭聲勾的人眼眶發酸,一個是陳荷的,另一個是秦苗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