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檀卻是臉色瞬間大變,霍然一聲從椅子上做了起來,貫來清雅到無波無瀾的聲音帶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厲色,冷聲道:“誰讓你將這些事情告訴子染的?”
看著面前神色驟冷的雪衣男子,尹洛溪將臉偏到一旁,嗓子有些幹啞地低低開口,“我只是覺得,子染應該知道這些事情。”
白未檀琉璃若煙的空濛眸子如淬上了薄冰碎雪,沉鬱地盯著尹洛溪許久,極少有過情緒波動的他寒聲開口,“你有沒有考慮過子染的感受?她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不瞭解麼?這些事情直接說出來,不管是負疚還是其他,都會讓她崩潰的?”子染最不喜歡欠人情意,所以當年這件事情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對方知道。
與白未檀認識這麼多年,這是尹洛溪第一次見到對方用如此冷漠寒涼的話語同她厲聲說話,再加上剛才離開行雲止水已經讓她內心的感情極為複雜,所以現在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地失控,聲音銳利地吼道:“子染子染,白未檀,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你自己麼?這麼多年,你又是怎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