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將近,因為徐中天一個小小縣令的貪墨之案引起了軒然大波,兩大世家忠勇侯一家和左丞相一家,還有戶部,工部都有人牽扯進去。
今年的年禮,許多人都送得緊慎多了,幾乎都是送自家莊子裡出產的吃食和一些外面買的討喜的吃食,值銀子的東西一樣都不敢送,言官們都瞪大眼睛,緊緊看著呢。
於是曉兒家超市的精品吃食,劉靜姝麵包鋪子裡的精美糕點,都成了搶手貨,每天都供不應求,供貨量一天一天在增加,訂貨的人排到年三十都還有人在訂!
曉兒看著訂貨單上的名字嗤笑,不是說她們家的精品吃食欺世盜名嗎!怎麼還排隊來買!明明她們家的吃食有病治病,沒病強身!
真是蛇精病,一邊批判,一邊上趕著來買!
這些日子各家飯桌上的飯菜都節約了不少,就是買她家精品血燕的人也少了。
這樣風聲鶴唳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曉兒嘆了一口氣。
劉氏看著那些年禮單子,總覺得有些不妥,怎麼全都是吃食類的東西。
“今年大家送的年禮與往年大大不同啊,你爹在朝廷是不是得罪人了?”
“孃親放心吧!最近貪腐之風嚴重,皇上震怒下令嚴懲貪官汙吏,言官們整日瞪著別人家的門,看看哪一家是朱門酒肉臭的,所以今年的年禮,大家當然往輕裡準備了。”曉兒挑能說的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我們也往輕裡送,你爹在工部戶部都有職務,更不能落人口實了!”劉氏沒有多想,貪髒枉法這麼高難度的活計自然不會是她家相公會做的,她家相公只會老實的種田,還要拿家裡的種子,去種公家的田,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一家會牽涉其中。
“這是自然,好不容易有機會省點銀子,我又不是嫌銀子割手,能一文不花就將年禮搞定,我還樂得不要不要的!”曉兒調皮地道。
“你這孩子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這要是讓外人聽了去了,不就會以為咱們家小氣嗎?”劉氏嗔了曉兒一眼。
“小氣就小氣啊!總比少銀子好!”韻兒補充了一句。
劉氏:“……”
這孩子又掉錢眼裡吧!
曉兒輕笑。
劉氏最近嗜睡,陪曉兒檢視了一陣禮單便困得不行回去睡覺了。
深冬半夜,寒氣料峭,曉兒靜靜地在屋子裡檢視今年各鋪子的盈利情況。
上官玄逸披著一身寒氣從視窗躍了進來。
“別總是跳窗,白天過來找我不行嗎?讓人發現,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曉兒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所以她頭也不抬地開口道。
“不會被人發現的,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再說白天沒有夜晚方便。
上官玄逸用內力將身上的寒氣去掉,然後才走到曉兒的身邊,將她抱進懷裡。
“在對帳。你的事情都忙完了?”曉兒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痠疼的胳膊。
“忙完了,明天便可以結案了!”上官玄逸將手放在曉兒肩上幫她按摩。
“那就好,起碼過年還能吃上一頓像樣的年夜飯!今年我家酒樓還準備了不少好東西,也不用擔心賣不出去了!”
“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只是大家都夾起尾巴做人,我爹說我們家不能搞特殊!”
好吧,岳父大人的話還是要聽的。
“聽說你想我了,所以我回來後,第一時間便來找你了!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的?”幫曉兒按完肩膀,上官玄逸將頭埋在她的香肩上,汲取她的香味。
“我什麼時候說想你了!”狄紹維那隻大嘴巴水鴨!肯定又到處嘎嘎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