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在幹什麼!鬆開!秦青!還不鬆開!
他在腦中瘋狂警告自己,卻在陸小六溫熱鼻息翕動下,覺得自己有些瘋狂,輾轉之間,竟把他壓下了……
陸小六毫無意識,只是突然倒下,便呻口今了一聲,有些不適顫了一下,但還是緋紅著臉面,沒有閃躲,連整張容顏,都多出了幾分瑩瑩玉色,萬千美人與他相比,都曾失色……
秦青喉頭越來越緊了,他在心中瘋狂罵著自己,卻停不下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初口勿,是對陸小六的……此刻,陸小六不會醒來,因為他高燒向來都是昏睡一夜,甚至說,即使他再進一步,做著夢裡對他夢過的事,一早醒來,也有辦法,讓陸小六猜不到是他,消失的乾淨……
可他不禁為這樣的自己,感覺到可怕!
他明明是最光明磊落堪稱正義,最忌諱任何偷雞摸狗和任何小人行為的存在,如今卻因腦中出現的詭異衝動而想到如此下流骯髒的方法手段……
秦青,你在幹什麼!秦青,你完了!你徹底瘋了!瘋了!
想到這兒,他的眼睛,一瞬充滿了血絲,半秒也不敢留,放開陸小六,強制似的,給他穿好了睡衣,蓋好了被子,連剩下的一口藥都沒有喂,拿起自己的大衣,火速的收拾完痕跡,刪除一切監控後,就迅速離開了空中別墅,粗喘著驚出一身冷汗,坐在車上,許久,才還不能回神……
因為他發現一個悲哀的事實。
他,起發應了。
不管陸小六有沒有意識,自己又為什麼如同被蠱惑一樣去做那些事,終究無法改變的是……他,對陸小六,起反應了!
這其實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以前沒在意過,因為每次都有女人或其他人的存在,讓他覺得這是鍛鍊他修身養性的好機會,打一套軍體拳,就能壓下消失了,誰能想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理由,他對陸小六……原來是對陸小六……在起反應!
心跳還很快,胸膛還在雷鳴。
發現這一點,秦青臉色蒼白,青黑轉換,竟然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今天,剛接受了一個讓他覺得適合自己、可以嘗試共度餘生女人的表白,不過幾個小時,晚上,他就跑來別墅,對一個男人偷口勿和引起反應……這是什麼!秦青……你這是什麼行為?你有什麼臉,去怪責陸小六平時的行為,明明……你才是最垃圾,卑劣,噁心的存在!
不行……不能被任何人發現,不能,也不會!包括他自己,這一夜,也要忘記,完全忘記!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
特別是陸小六,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知曉,否則,他愧對陸家,愧對這些年,陸家給予他生命教導訓練和信任的一切!
如果被發現,他秦青,不用人提,也願意提槍相指,以死謝罪!
想到這兒,便如下了決心,徹底忘記後,就閉了眼,黑夜中狂奔,放肆的飆車,像是宣洩一切情緒,開回了醫院裡……
病房仍舊安靜,走回去的時候,已經冷靜不少。
但仍能聽到胸膛心跳,畢竟陸小六殘留在他唇邊的味道,一時,還忘不掉。
他沒有說話,拿起了洗浴的東西,走進公共浴房,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開啟冷水,就給自己衝了一個絕對冷靜的涼水澡,又在樓梯無人的走廊位置,打了一套軍體拳,才又走回,在完全疲憊中,躺下休息,進入秒睡,防止了胡思亂想。
他覺得今天最慶幸的事,莫過於,這個慌張又錯亂的夜,無人知曉。
還好,除了他,無人知曉……那就還好。
…………
…………
小房間,陪護床。
躺在上面的範淑儀,忍不住還是轉身,看向那終於發出沉睡聲音的病床房間,皺了眉,百思不得其解,更是奇怪——
這個男人,她特意沒鎖門,他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