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判什麼罪不是我說了算，而是法庭上法官說了算！”
唐小念打斷，冷瞧他，便回，“你說，當時橡樹灣碎屍案的工具，是你準備的，砌牆屍的東西，也是你提前備好的！可是工程改造的，找的哪些人，那個工程隊，為何你不說？還說沒隱瞞？”
他一頓，顯然沒預料是這個問題。
頓時苦相，“警官啊，那房子，可是有屍體啊，我從在準備好那些東西，一次都沒敢再去過，哪裡知道工程隊是誰啊，那都是……方傑自己找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找了誰，但是，他好像對那個工程隊，很滿意的樣子，我也沒見過才不知道啊……再說，他找到我，主要負責的是幫他打理公司，解決經濟問題，其餘的，也不會讓我多插手……”
“既然這樣”，唐小念問，微側首，“為什麼那麼輕易他就要捨棄你，還那麼大費周章，去製造車禍案？”
她頓，“就算要挑釁警方，還有其他方法！他一個人去製造和提前準備這車禍案，太麻煩，也犧牲太大了吧？至少如果是我，警告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你或是碎了你的屍，斷了聯絡，豈不是更方便？”
這一問，周昌臉色土灰——
顯然沒想到，一個警察，竟然會對他，問出這樣的質詢。
江景晨聽見，趕緊環視四周，看到審訊室門前沒人，才撞了撞唐小念，低道，“老大，會不會有點過了？”
身為警察，主動說要碎嫌疑人……這……要是領導聽見……
“沒事！”
唐小念低語，示意門鎖著，用兩人能聽的聲音道，“試試他，看他真假有幾分！”
江景晨點頭，就見周昌幾分失落，一垂首，低道，“警官你不瞭解，方傑那種瘋子，雖然很瘋，但是，卻是有信仰的……”
他抬起頭，看著他們，“他不是每個人都殺的，他親口說過，只有讓他憤怒，報復，或者讓他崇拜，喜歡的人，他才會殺，那樣才是他的最高待遇，方傑雖然找到了我，可是他很看不起我，他說我這種人，平庸無用，是社會捨棄的渣蟲，只有碰到他這樣的救世主才能起到作用，他每次見我，從來都不讓我抬頭和他正視說話的，他不會去費心思設計殺我……因為他打心裡……看不起我……”
“放屁——！”
江景晨高喊，聽不下去了，對他道，“難道被殺的男護工和被他報復的田芳小姐，還要感謝方傑看得起他們了？他們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遇見了方傑……”
“相反方傑不會覺得他們倒黴，而是覺得，這是李平和田芳的幸運”，周昌搖搖頭，臉色而很暗，慢慢回，“並且，田芳和李平是不一樣的，李平，是讓方傑憤怒的那一個，但田芳……”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那不是恨，是愛，是至高的愛，方傑說過，對田芳，他很喜歡她……”
“什麼？！”
幾人同時回聲，包括老白，忍不住都一震身，充滿了怒意——
覺得此時此刻，這世間，最大的侮辱詞彙，莫過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