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太急了。
她不像他，夢了她那麼久，找了她那麼久，對她有著難言的期望……
她才認識他不到半月的時間，今日也不過是開始戀愛的第二天……
她需要接受他。
她需要慢慢來。
他需要尊重她。
陸衍思及此，便壓下了瞳眸所有渴望，對她道，“還睡麼？”
唐小念沒回話，只是搖了頭。
陸衍點頭，知道該離開，卻不捨，猶豫間，還是問，“中午還有公事，兩夜不眠了，陪我休息一會兒？”
為了防止她懼怕，用的是“休息”。
唐小念似有些猶豫。
只是猶豫半秒，陸衍便幾分失落，又有無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沒再說話，起身準備離開了——
其實沒有讓她緊張和迫她的意思。
只不過，由她伴著睡的感覺……
比起機器藥物和軍用催眠，確實令人嚮往的多。
他起身欲離，腳步很快。
卻在尋柺杖那一秒，啪的一聲，手臂被人拉住！
微頓，回頭。
女孩兒抬起了頭。
望著他，一臉疑惑問，“你是不是……再累，也要用藥，或者機器，才能保證睡眠效果？”
陸衍沉默，不言代表答案。
唐小念道，“我只是在思考，要不要對你說一句話……”
他側首瞧她，轉過了身，看著兩人緊拉的手……
“我……我……我……”
她連說三遍，好像還在鼓勇氣，對他道，“雖然我覺得有點快，特別快，快到……超乎我的認知，可是……”
她咬住唇，“我會努力的……”
身形微震。
“再說一遍。”
他語氣啞，望著她，“再說一遍，我的女孩兒。”
唐小念臉徹底紅，卻張開了眸，抬頭望他說，“為了你，我會努力……好好養身體的……陸衍！”
登時，谷欠念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