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面裡，全都是老白怒而難忍的容顏！
卻是在衝上那一秒被後方幾個身穿警服的其他隊員拉住勸慰，慌忙言：
“別衝動老白，唐隊長已經在找了，你打他無濟於事！”
“你看他精神都恍惚成什麼了，萬一出什麼事，待會兒九點的彙報你們怎麼交代？”
“我們想辦法再想想！再找！繼續找！各個高速口也會嚴格確認看看有沒有楊家記錄的車牌……”
幾個隊員勸，老白就憤怒砸桌，怒視了螢幕一眼走了出去——！
螢幕仍是一明一暗，偶爾有細碎的東西遮住下半個螢幕，偶爾……又隨著晃動斜開轉向牆角，一動不動，低頭對向了一件外套下遮掩的手臂……那是方傑的手臂……
全是傷！
只不過外套寬大了……除了他自己，別人就算靠近也很難看見……
唐小念想著自己的猜測，打著寒顫，整個人都顫抖的憤怒起來，對著楊奇吼，“眼睛！你對方傑的眼睛，做了什麼？”
那不是監控，也不是什麼駭客視角……所有一切的畫面，都來自眼睛！
方傑的眼睛——！
“他不是好好在你們警方手裡嗎？”
楊奇問，極得意，咧嘴呵呵笑出聲，宛如做了最偉大的惡作劇，“想不到吧，當時橡樹灣那牆裡，田芳居住的地方，除了李平的屍體，我還留下了……方傑的眼睛，一起……在那兒看著她呢……”
唐小念忍住不發抖，顫問，“為什麼？方傑他，是你的同夥，不對嗎？”
“可他依舊是廢物啊！”
楊奇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那樣的懦夫，弱者，連人都不敢殺，你覺得……他配當我的同夥？”
她瞳孔微縮，瞪著他不言，為了，是不敢殺三個字。
“沒猜到吧！”
望她的表情，楊奇滿意，驕傲陳述，“到現在，你們警方，包括你，還以為李平被殺，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他在醫院裡和李平暴力衝突，恨上了田芳，被趕出去，才心生報復，才與我合作殺人，是不是？你們覺得方傑是實施被控制者，我才是策劃者，是不是？
不對啊警官，我就告訴你事實吧！
方傑其實，只是廢物！
他確實和我一樣有類似的心理疾病不錯，可他是個懦夫，從頭到尾，想要的，都只是變成正常！
他想變的和你們一樣，變成所謂的正常人，然後迴歸方家，他想讓他的父親想起他自殺的母親，忘掉他所有暴力的衝動和記錄，迴歸家庭，他渴望的……是回家呢！
這難道不是弱者，才會出現這種迎合可憐的思維嗎？
明明他控制不住想傷害別人，那才是他真正的本我啊，任由發展下去，才能變成這個世界認可的強者，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所以從一早，我就看不慣他了！
警官，你知道我第一次在聆心醫院注意到方傑，他在幹什麼嗎？
他在看田芳。
因為他是和我一樣的症狀，甚至和我是同一個醫師，同屬重症區，我就有興趣找他聊聊，看看他有沒有和我一樣的小愛好……人都是喜歡分享的嘛，我有很多傑作，對小動物的傑作，拍了很多照片，等他去欣賞，可結果呢？
他竟然表現了拒絕，還在偷看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