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如果願意由我們代替回答警官的問詢，那是更好不過”，另一位律師站起答，“畢竟在保護楊少爺權益方面，我們已經受了全權委託。”
這哪裡是……拒絕。
分明……是下馬威！
三言兩句，把他們的話給堵完了，不見楊奇，他們還問個什麼勁兒？
給他們評估，全是關於楊銘暴力致死的事，楊奇陰影的來源點，更不會同意他們見！
如此，倒落了個進退兩難，無法進行了。
江天河有些沉怒，上前道，“詢問查案，當然是要問當事人，才能有結果，哪有問代理的規定，你們這樣，還讓我們查什麼？怎麼能算配合……”
他話沒說完，便見唐小念擋住，知道這群律師經驗豐富，一定不好對付，要想見到楊奇，必須兵行險招，便對他們笑了笑，道，“你們說的也對，我們也沒有意見，更沒強迫的意思，現在嘛，都是警民配合，楊少爺身份特殊，又馬上繼任，我們明白貴企業的鄭重，所以，對你們的要求，也會盡量配合的……”
“老大……”
江天河想說什麼。
便對唐小念擋住，又道，“只是，我們好歹也是警方，都這般配合了，你們，是不是也該出示一下誠意？”
幾位律師不明。
“首先，你們說代替，沒檔案，沒合約，空口白話，就拿來擋我們警方查案，好歹法律說話吧？這也是S國公認的規律，是不是？”唐小念問，“就算沒有檔案或協議，至少也得讓我們清楚，你們少爺楊奇確實親口委託關於此次查詢的事了嗎？我們要清楚這一點，才不會對你們少爺進行強制調查，這也是我們警方對你們楊帆企業的照顧和最後配合了——！”
她言，有些警告，就遞上了手機，早已開了訊號，刪了不少莫名的未接——
那最初站起的律師，聽言望見，思考片刻，在她的眼神下，還是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開了外放。
那是一個私人號碼，沒出現在資料裡過，應該是楊奇的。
“你好。”
果然，出聲，就是和上次一樣溫潤有禮的聲音，“哪位？我是楊奇。”
唐小念靜了片刻，慢回，“你好，楊先生，我是上一次，對您進行詢問的警官，唐小念，冒昧打擾，上一次的問詢不夠詳細，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補充，請問，過了律師這些詢問後，可以找您核實嗎？”
“當然。”
楊奇答，從未改變，有禮配合，“我一直願意配合的警官，只是，楊帆正逢上市，浪頭風尖上，股市易波動，父親在意名聲，才再三確定我在上任前，保持最佳狀態，不能起任何輿論，才如此謹慎的！希望，警官也能理解，配合一下我的律師，他們不會為難，也是走些形式，覺得沒有影響，就會同意我見兩位警官的……”
他的言語，充滿無奈。
唐小念聽來，卻有無數博同情可憐的語句運用，笑了笑，便道，“那就好，我就是確認一下，我們會盡量配合的。”
說著，掛了電話，便道，“幾位等一下，一分鐘後，我們就可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