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念微頓，一時間，連握手機的指，都無意識重了幾下！
“八點半之前，我要見到你！”
顧惟想言，“海藍這邊早飯不合我胃口，你去到市中心，找一家帝都風味，合我胃口的早飯買來，不溫不涼，保持溫度，像以前一樣！我就勉強當你賠罪，既往不咎……”
他和從前一樣，對她下著命。
只不過，以前是護衛和下人，對她下令。
這是第一次，由他親自下令！
這三年，有機會接見的時候，不管她買去的早餐是鹹是甜，是涼是熱，他都不會滿意，總會故意刁難，讓她重買好幾次，大汗淋漓，才算放過，偶爾，她能看到，她買去的早飯……他根本沒吃，會賞給其他人……
唐小念聽著，就想笑。
莫名，想起今天早上，有一個男人，為了不讓她餓肚子，遠在他國，也要想辦法，為她提前準備早飯的事……
她低低的笑了。
那笑聲，他聽見了，於是猛停，不悅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
唐小念聲音安靜，對他道，“只是想說，我有點累了，顧惟想……”
他一頓。
“我是不會去的。”
她搖頭，放慢了聲音卻很清晰，“我很忙，還要查案……早飯，就勞煩大人，自己解決和準備吧，再見！”
說著，便抬手掛了，沒有給多餘的停留。
嘟，一聲！
顧惟想還在愣……因她的話語。
卻在一聲響後，看手機，表情不可思議——
太多年……太久太久，沒在她這兒聽過忙聲了！
她竟然……敢掛他的電話？
三年前，確實總是他不捨得掛沒錯，她在警校要訓練，太累，懶得煲電話粥，總是她先掛，可是……那是因為，她是念念，曾經的念念，他才捨不得讓她聽忙音。
現在呢？
她不過是一個未審的嫌疑人，受他保護的十惡不赦者，甚至連基本的清白自潔，都不能完全做到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