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念聽見他的語氣，就有些怒，對他三年來一直不分青紅皂白的語氣，但卻懶得爭了，也不解釋了，只是回，“找我，有事嗎？”
她……什麼語氣？！
三年來，這可是他……第一次這樣放下身段，給她關懷和回話！
顧惟想咬牙，“回答我的話，在哪兒，去哪兒，去找哪個男人！”
唐小念閉眼，長嘆，“我在回分局的路上……在查案！”
“誰給你的資格？！”
他那邊怒吼打斷，壓抑而警告，“敢在受到我的處罰令後，還繼續接案，唐小念，開始公然對我反抗了嗎？”
這……是承認故意懲罰和報復，都是他顧惟想做的了嗎？
也是……對這種行為，他何時否認過？恨不得能在罰時重中加重，每一次，都令她知曉不是嗎？
唐小念笑了一下，問，“我做我的職責，就是反抗了嗎？那麼大人，你以職權，來干涉我的職責，就是公正了嗎？”
“你叫我什麼？！”
他憤怒，冷問，“唐小念，得了我的警告後，不敢認，現在，都開始喊大人了，是嗎？”
是啊……
叫顧惟想，你覺得不敬。
叫顧哥哥，你覺得不配。
那麼我該叫你什麼？
做什麼，都是錯，三年都是這樣，顧大人，你要是我，告訴我，你會怎麼做？！
唐小念心中質詢，語中卻不言，而是轉道，“您到底……找我有事嗎？”
這疏離的語氣……
足以讓顧惟想雙眸瞬而泛出血色，多出戾氣來，對她問，“我看，你是在挑釁我，表現你……多麼不想待在警界了……是不是？”
是嗎？她在挑釁嗎？
唐小念無力，只能搖頭，“我現在時間真的很緊急，既然你下了命令給我的領導，那麼，應該也聽到回報了，我跟領導賭了四十八個小時的約，要抓兇手，查案件……我沒時間了，真的，我現在需要整理思緒，準備接下來的審訊……不能再耽擱了……”
“耽擱！”
他冷笑，“膽子果然越來越大了，現在，對我都敢用這樣的詞了！四十八個小時，我還沒責，你倒是先提了！這是你第一次對我違令，唐小念，堂而皇之的對我表現背叛，我主動給你機會，打電話讓你解釋，你卻……膽敢說我是耽擱了？”
“背叛……”
重複中，終於不想沉默，忍不住問，“我不懂……顧大人！懲兇揚善，是助人，抓兇手，也是我的職責！這起碎屍案，在海藍鬧多大，性質多嚴重，被報復的租戶女孩兒，現在又有多危險，媒體會寫，我的領導也會向你彙報，你人在這兒，不會一點都不清楚——！現在，只為了一點私心，一點與我的私怨，就極力想方設法去阻止查案，阻止我找線索，甚至去抓兇……這也是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顧首閣，該做的事，您該盡的職責嗎？”
她問，他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倏爾呵呵一笑，“你把我和你的事，稱作小事？好，很好，死了的人，包括被你害的顧家人，曾經最疼你、甚至到現在還在昏迷的人，都被你……也當小事了吧……唐小念？”
她一頓，竟無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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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