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用心良苦，低聲暗歎，“這對您的腿，非常不好！治療期，您就一直抗拒治療，不配合，導致病情有惡化，現在，又總不按時複診，更不注重休養，聽秦先生說，本來，舊疾就犯了，您卻毫不遵醫囑，今天又強行打架，導致腿施力過多，過後，還不用輪椅和柺杖，加以輔助休息……您再這麼執著下去，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讓您的腿恢復到像從前一樣正常的，陸先生……”
唐小念手一僵，愣在那兒，聽到醫生的話，微微一滯，更有錯愕——
所以，陸衍的腿，竟然……不是天生殘疾，而是……
受傷所致？
並且，認真治療，用心照料，就能恢復如常？
那他……幹嘛總在她面前，稱自己為殘疾人啊？
唐小念不解，有些懵，對這個資訊，一時間，也忘了敲門，有些發呆——
就聽醫生又道，“您可不能再這樣了，下次複診，一定得準時來——！”
“是啊五哥——！”
秦青也接，在旁苦口婆心，“知道您不喜歡這種狀態，可是，大家，還有老太太，都很關心您，都盼著您早點恢復正常呢，其實，複診也耽誤不了太多時間，醫生都說了，這段日子會專門留在海藍市，給您治療雙腿，所以，您可別再老放醫生鴿子了……”
秦青落聲，卻聽不到陸衍回應。
想必，正如秦青所言，對於治療，對於複診，陸衍……很不配合。
“陸先生，您身體底子好”，醫生又接，“我保證，只要您按醫囑，遵照休養的基本要求，那麼，不出半年，一定能恢復正常！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您能保證每兩個星期，來複診一次嗎？”
醫生詢問保證，唐小念在門外似乎都能聽到他拍胸***脯的聲音了。
然而，陸衍仍沒出聲。
“五哥……”秦青的無耐聲。
“陸先生……”醫生的無耐聲。
“……”
陸衍的沉默不應聲。
裡面好像很僵持，唐小念站在門外，終於聽不下去了，連門都忘記敲，開啟來，就走進去，站在他們身後，直接道，“陸衍，既然，腿都是可以治的，不是終身殘疾，你又在彆扭什麼？不過是複診遵醫囑而已，你堂堂大專家，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嗎？”
她一問，倒把秦青和醫生嚇一跳。
秦青用一種恐懼的表情看她，醫生也被她的直接嚇了一跳，好像，從沒有人……敢對陸衍這般態度。
唐小念也顧不上其他了，走上前，一瘸一拐的，就到陸衍面前，質問，“你都說了，一雙腿，對一個刑警，多麼重要，才讓我重視！那麼你呢，難道對你查案的大專家，就不重要了？”
她質問，他表情冷淡，看她一眼，便漠漠回，“沒時間，要查案。”
“天下的案子，層出不窮，難道，都讓你查完嗎？”
唐小念沒好氣，看他，“還有，只是堅持半年治療，沒那麼難吧？”
陸衍瞧了她一眼，就把桌上一張資料，遞給了她——
唐小念瞧見，就拿起，發現，那是一張《醫囑守則》，專家醫生為了陸衍，親自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