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果然，如平常一樣，五哥冷峻拒絕。
秦青早有預料，平時，斷沒有膽子再繼續言——
這一會兒，望見唐小念在，以疑惑的眼神看他。
他便如申訴，趕緊如告狀般，故意高回——
“五哥呀，你這腿啊，一個多月前啊，就該複查了，今天又打架了，用了不少腿力，肯定支撐不了了，現在，不拄拐，也不做輪椅，不利於恢復，一定會更疼更痛苦的，特別……昨晚啊，還犯了舊疾，以後，陰天下雨啊，變老寒腿啊，會更難受的……”
說著，故意看唐小念。
那表情，比唱戲還故意，秦少校的演技，絕對夠浮誇，一看就是跟陸小六學的！
五哥不悅橫了他一眼，秦青趕緊閉嘴，默，不敢再多說。
唐小念雖然看出了秦青誇張，卻難免擔憂，轉向陸衍，不解問，“我只是崴一下，你就非讓我來醫院來查，又是拍片子又是教誨的！怎麼對你自己的腿……這麼不上心？”
望他的長腿，似乎越瞧越擔心，“現在，還這麼站著，不疼嗎？剛才，你打架的時候，我見你，用了好多腿力的！會不會有問題啊，陰天下雨，還會更疼嗎？你怎麼不治？又不是小孩子了，專家，你在幹嘛，還硬撐著，還不快坐下？”
聽她語氣，他的神色，才算緩和了一些。
平日對這些，抗拒的誰都不敢言。
卻是聽他的女孩兒一句一句的問，倍感舒心。
微揚眉頭，低詢，“擔心？”
唐小念頓了一下，想否認來著。
還是違不了心，最後，點了頭，對他道，“是個人都會擔心吧，因為我，犯了舊疾，因為我，打了架，還因為我，讓腿疾更疼，你是要讓我愧疚死嗎？”
“也沒什麼不好”，他言，“愧疚了，你才不好意思跑。”
唐小念氣結，瞪他，“我現在，腿都這樣了，能跑到哪兒去？”
這人，關注點時刻都在她是不是？
不能關注一下他自己的腿嗎？
聽言，他才淡笑，望她回，“算你自覺一次。”
唐小念微赧，這才意識，原來，無形間，沒有那麼多芥蒂和阻擋，她和他……也是可以談笑風生的。
雖然，這談的……三句都不離他勾繞，故意和撩撥！
她輕咳一聲，嘆道，“我自覺來醫院跟你一起檢查和包紮了，那麼，專家也自覺一次，去接受複查吧，不管……”
看向了他的腿，欲言又止，還是說，“不管怎麼樣，該有的醫治和後續保養，都還要堅持的……”
聽他曾經話中的意思，應該，是好不了……
不然，也不會總對她稱自己是……弱勢群體，殘疾之人。
但就算……腿的一些功能，已經失去了，也該好好修護，不讓雙腿更難受，更痛苦，或者更加惡化，不是嗎？
看她真誠，滿眸擔憂，陸衍這才緩了神色，沒有多語，而是向秦青吩咐，“去吧，預約半個小時後，我去複診。”
“好嘞——！”
秦青驚喜，簡直要為未來五嫂點個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