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所有的一切，是她自己選擇不要的！
悲哀中卻想通了，她有些暗笑，沒出聲，微微自嘆，唐小念就抬頭回道，“我懂了，當我……沒來過，也什麼都沒說吧，是我……”
多想了……
三個字，沒說出口，便收起嘆息，慢語又言，“總之，這些事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讓結果變成這樣，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您設什麼障礙，阻擋，想來報復予我，我……都沒資格怪！我也不會再多奢望什麼，正如我昨天所說，我的話語，一切不變，就這樣吧，當我們沒認識過……”
她咬唇，沒看他，“再見，專家。”
說過，即離。
卻在轉身抬腳時，聽到背後有淡聲提醒，“以後，別這樣求人。”
她頓住，沒回頭。
“太可悲。”
他低語，不帶一絲感情，“也太可憐。”
她有些握拳。
“別把自己活的那麼卑微。”
他已滑動他的輪椅，來到了她的身邊……
沒有看她，表情未動，聲音卻如錯過，響在耳邊，冷清而平淡的警告，“你可是……拒絕過我陸衍的女人。”
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卻見經過門前時，他還是停了幾秒，未回頭，對她命，“好好記住這一點，唐念。”
聲落，身離，背影仍如從前，堅定，可靠，高大。
唐小念有些看不懂，莫名，在他的語氣裡，就算全是拒絕……可是，讓讓她生了幾分心思，不想放棄，如同幾分鼓舞……
是啊，拒絕陸衍的女人……這麼大膽的事她都做了，那麼，以後還能懼怕什麼？
想著，她就走了出去，果然聽到人群議論聲很大，對她主動去找陸衍的行為指指點點，各有側目，雖然眼神說法各有不同……但大部分，沒幾句善意言。
她直接忽略，堂堂正正，走到了八組身邊。
“怎麼樣老大？”
八組的人積極問，卻看到她沉默的表情，已得知了答案。
“走吧。”
老白率先出聲，微嘆，向她表明立場，也讓她安心，“其實再堅持也沒什麼意義！案件轉交，如果是給三四隊也沒關係！他們隊裡不少隊員和我們私交還不錯，隊長我也熟，都是一心想查案的人，我們把線索和證據都交給他們，再暗自幫他們查，兇手總能抓到的……”
“是啊老大，咱們……再無所謂，也不必留在這兒遭人討論吧？”
二江也勸，“不管他什麼破會議了，又不是第一次不讓參加，習慣了，大不了，一朝回到解放前，還像以前一樣，沒有這案子，再等機會努力就是了！至少，咱還有警徽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有那專家，咱們以後一樣……”
沒有聽完他的話，只是在提專家的時候，唐小念還是忍不住抬了眸，朝他所去方向看——
她看到大部分領導已入座，魚貫上臺，由人招待，陸衍自然也一樣，本是自顧上前，卻見他還沒動幾步，後面走出的方蓮清就連忙跑過來，幾分撒嬌又幾分抱歉的抬手去推她。
陸衍沒看她，雖未理她，卻在那臺階必須由人相扶才能登上的地方，沒有拒絕，任由方蓮清幫他推了上去。
然後方蓮清一臉緊張的再對他說著什麼，陸衍並未出聲，只是接了她手中的資料，開始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