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除非是那等難得的人才,否則大多人還是得在社會毒打中學會社會規則。
學校裡的那一切都不管用,出了校門你就得從頭學起,從頭學如何做人。
賈平安安排的實習就是讓他們學做人。
學會了做人,你才能學做事。
“對了國公。”吳奎放下茶杯,有些不捨的看看裡面的頂級茶葉,“吐谷渾使團已經在路上了。諾曷缽此次親自前來,可見是怕了。”
賈平安說道:“上次諾曷缽想把大唐當刀使,被識破後,陛下派了使者去呵斥,他倒是上了文書為自己辯解,不過再如何辯解也生出了隔閡。”
“諾曷缽認為吐谷渾為大唐隔開了吐蕃這個勁敵,大唐少誰都不能少了他,所以有恃無恐。”
吳奎沉吟著,“此事要不丟到九成宮去?”
賈平安搖頭,“陛下令人來傳話,讓太子全權處置此事。這也是實習。”
吳奎咂舌,“這……諾曷缽可是一頭老狐狸,太子……不過有國公在倒是不怕。”
賈平安莞爾,“我只是喜歡交朋友。”
……
太陽照在了大道上,連地面彷彿都變成了白色。數騎在疾馳,馬蹄帶起一陣陣塵土,因為沒風的緣故,塵土在半空飄蕩著。
數騎朝著九成宮疾馳而去。
酷暑中的九成宮依舊涼爽。
“陛下,讓太子處置吐谷渾使團倒是無礙,可諾曷缽親自來了,太子畢竟……就怕不周全。”
上官儀覺得讓太子和諾曷缽打交道有些艱難。
皇帝只是微微一笑。
皇后在邊上淡淡的道:“趙國公在。”
許敬宗說道:“只求諾曷缽別太嘚瑟,否則……”
否則賈師傅會讓他知曉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
“賈平安在長安?”
諾曷缽一驚。
使團正在路上,兵部的聯絡人來了,有人隨口問了一句,得知賈平安竟然在長安,馬上就稟告給了諾曷缽。
“他不該跟隨皇帝在九成宮嗎?”
眾人面面相覷。
“無需擔憂。”諾曷缽說道:“吐谷渾為大唐擋住了吐蕃的侵襲多年,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加之本汗娶了公主,算下來還是親戚,大唐對親戚歷來不錯,別擔心。”
一個貴族嘀咕:“好像皇帝殺了不少親戚。”
這話諾曷缽沒聽到,聽到了也當沒這回事。
隊伍不斷靠近長安。
郊迎的儀仗該來了。
諾曷缽低聲道:“看看來迎接的是誰,若是賈平安就要小心。若不是,那便強硬些。我們越強硬,他們就越覺著上次冤枉了吐谷渾。記住了,此行是要讓大唐對吐谷渾的忠心深信不疑。”
“是!”
儀仗剛出長安城。
兵部的儀仗隊很威武,但中間卻多了數十名看著稚嫩的小吏。
商亭有些緊張,“賈昱,你說會不會讓我去接待諾曷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