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兄王子在船上和中臣鐮足喝酒。
菜是煮羊肉,不知廚子是怎麼弄的,那股子羊羶味一直縈繞不散。酒水依舊是在百濟搶來的,竟然是人參酒。
“好酒!”
中大兄王子何曾喝過這等烈性的酒,咳嗽不已,但隨即貪婪的道;“快斟酒。”
侍女斟酒,中大兄王子幹了,把酒杯放在案几上,“再斟!”
中臣鐮足在小口小口的抿著。
“這是美酒,加了什麼東西,有一種很有趣的香味,喝起來……竟然渾身發熱。”
二人推杯換盞,絕口不提戰事。
晚些,二人都醉意朦朧。
“熱!”
中大兄王子看著侍女,突然伸手拉扯。
嗤拉!
侍女的衣裳被扯破,露出了些肌膚……
中大兄王子的眼中多了獸性,一把按倒了侍女,竟然當著中臣鐮足就行事。
中臣鐮足也拉過一個侍女,當即解衣行事。
一時間各種聲音傳出去,外面的侍衛卻習以為常。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抬頭喊道:“我們的船回來了。”
艙內,中大兄王子和中臣鐮足心中一震,旋即……
二人穿好衣裳走出去,只見眾人都神色沉重。
來的有數十艘船,那些船大多有損傷,一艘船上甚至還在冒煙。
“興許是激戰後的模樣。”
有人自我安慰。
船隻緩緩靠近,中大兄王子問道:“勝……”
將領臉上被煙火燻的黑漆漆的,他膝蓋一軟就跪在了甲板上,泣不成聲,“殿下,殿下……”
中大兄王子的身體搖晃著。
中臣鐮足喝問道:“究竟如何?”
將領嚎哭著,“敗了……敗了。”
另一個將領接著說道:“唐軍用火攻,把我軍戰船燒燬大半。”
中大兄王子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連靈魂都飄了起來。
“樸市田來津呢?”
“戰死。”
“那個蠢貨,該死的蠢貨!”
“廬原君何在?”
“廬原君……有人說看到廬原君被俘了。”
“那誰在?”
一個將領被人扶著從船艙裡出來,跪地大哭,“殿下。”
“阿倍比羅夫?”
“殿下啊!”阿倍比羅夫憤怒的道:“樸市田來津和廬原君相互勾結,不肯聽從臣的建言,最終把兵力集中於中路,唐軍順勢中路後撤,他們緊跟,可兩翼的唐軍卻順勢發難,並開始火攻,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