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榮點頭,臉上也多了厭惡之色,“那人奴不喜歡,莊子上的管事奴也不喜歡。在知曉這便是郎君的地方後,那管事隔三差五來尋奴……就是那人。”
對面的莊子來幾騎,為首的男子拱手,“見過武陽侯。”
賈平安淡淡的道:“見到我還在馬背上行禮,你家主人也不敢如此!”
男子猶豫了一下。
王老二獰笑道:“信不信耶耶一刀剁了你,回頭李義府還得感謝郎君幫他清理門戶?”
王悅榮微微皺眉,低聲道:“這人叫做楊定。”
楊定下馬,拱手,“見過武陽侯。”
賈平安淡淡的道:“下次讓我聽聞你騷擾莊上的女管事,打斷腿!”
楊定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並未騷擾她。”
“沒騷擾?那幾次你過來說什麼自家每月的月錢有多少,說這裡在城外,可肆意而為,沒人知曉。”王悅榮深吸一口氣,“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再看看我家郎君這張臉,一個是惡鬼,一個是芝蘭玉樹,回頭自慚形穢就尋個地方把臉埋進去,免得嚇到別人。”
這女人口齒伶俐啊!
看看楊定,那張臉紅黑交加,那種倍感屈辱,卻無法反駁的難受,讓他鼻息咻咻。
王悅榮見他怒,就冷冷的道:“有本事做,沒本事承認?今日我家郎君在此,你可敢把那些話再說一遍?”
“抽他!”
賈平安指指楊定。
徐小魚衝過去,一巴掌把楊定抽的連軸轉。幾個跟班驚呼,王老二指著他們威脅道:“別動啊!否則耶耶的橫刀不認人。”
幾巴掌下去,楊定老實了。
“不服氣就去尋李義府!”賈平安眼神輕蔑的說道,接著揚長而去。
李義府就是李治的一條忠犬,目前還在抱著李治的大腿,和阿姐沒啥關係。
後來這貨不知怎地就投到了阿姐的麾下,化身為頭號忠犬,瘋狂撕咬。
現在趁著他還在李治那邊,先抽為敬。
“我回去了。”
賈平安回身看著王悅榮,“這邊離道德坊不遠,有事叫個人去報訊。”
“好。”王悅榮看著他,眼中有些情緒,“其實,高陽公主虧了你,否則上次就沒了。”
“一個女人知道的太多了不好。”
賈平安隨口道。
“為何?”
賈平安上馬,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悅榮,“知道的越多越煩惱,單純些,你會覺著世間更美好。”
王悅榮說道:“可人終究是煩惱的。”
“那是你想多了。”
“奴從未想多。”
“好生在這裡待著。過幾年沒什麼動靜了,你再自由自在的出去。想嫁人也成,想經商也成,由得你自己。”
“奴就在這。”
王悅榮看著他,眼中有些淚花。
柴令武的事兒過去了,但長孫無忌等人還在,所以王悅榮只能待在這裡避禍。等長孫無忌倒黴後,她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