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業搖頭,“我沒囂張。”
許敬宗見他皺眉,就怒道:“那你為何不屑?”
李敬業很無辜,“我在算……”
許敬宗:“……”
李敬業良久嘆道:“最多的一次,我好像叫了五個女妓,回家被阿翁毒打了一頓。可見阿翁也羨慕我。”
這娃遲早會被打死。
許敬宗的老臉一下就紅了。
賈平安乾咳一聲,“此事吧……”
“小賈你別說話。”
“兄長你別說話。”
許敬宗和李敬業不耐煩的撇開了他,開始嗶嗶自己曾經的輝煌。
而賈平安這個童子雞沒資格摻和這個話題。
出來遊玩,許敬宗也算是徹底放鬆了,吹噓道:“當年老夫英俊瀟灑,曾引得無數娘子翹首以盼……”
李敬業吹噓道:“若非是阿翁攔著,我家中怕是都安置不下了。”
這二人的牛筆越吹越邪乎。
丹陽和高陽手挽手的來了。
許敬宗眼前一亮,馬上就裝作彬彬有禮的模樣,堪稱是衣冠禽獸。
連李敬業都端著臉,假模假式的。
“小賈。”
丹陽和高陽無視了老許和李敬業,一左一右把賈師傅圍住了。
“她們說前方有個能沐浴的地方,外人咱們不放心,小賈,你來為咱們把守。”
兩個美豔的公主沐浴,只需想想那個畫面……
許敬宗前幾日吃了賈師傅給的參片,此刻鼻血都差點噴了出來。
李敬業的臉上燥熱,身體也燥熱。
賈平安卻有些頭痛。
高陽倒是好說,可丹陽卻是薛萬徹的娘子,這個有些膈應。
他剛想婉拒,就見到那些關隴子弟中,有人踮腳在看著前方,然後又看看左右,甚至還回頭看了一眼。
賈平安拍了李敬業一巴掌。
李敬業懵,“兄長為何打我?”
“手滑了。”
那人已經回頭了,賈平安貼近了幾步。
昨日那二人的對話不斷的被他分析著。
——我等子弟危矣,要出頭。
關隴子弟……就像是黃鼠狼下崽,一窩不如一窩。在大一統之後,環境變了,那些子弟漸漸習慣了燈紅酒綠的奢靡生活,忘卻了祖輩的努力。
要出頭……那日老鬼們把子弟叫出來,準備在大唐君臣的面前來一場匯演,誰知道被賈平安砸了鍋。
他們不會想刺殺我吧?
賈平安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