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苟日的世道!”賈平安罵罵咧咧的。
我要改變這個世道!
這一刻賈平安發誓一定要改變那些規矩。
官奴們蹲在那裡吃著,晚些又量了身段,杜賀說道:“郎君吩咐,每人一身衣裳,到了莊子好生幹活,每年衣裳少不了,就算是肉……郎君說了,莊上要養豕,隔一陣子要讓大夥兒吃上肉!”
“老天!”一個官奴咂舌道:“這怕不是說錯了。”
杜賀看了他一眼,“郎君有名的慈善人,什麼說錯了?只管往後看。”
賈平安負手站在那裡。
那個婦人牽著孩子上前,福身,“多謝郎君。”
“多謝郎君!”
這一刻,所有官奴都在狂喜。
只需半年,就算是賈平安讓他們造反都沒問題。
人心從來都是趨利的,你對我好,我便對你好。你把我當做是牛馬,我自然把你當做是畜生。
老賈家至此就有了根基。
僕役們在笑,官奴們在笑,賈家上下喜氣洋洋。
包東來了。
他面色凝重的道:“武陽伯,雷洪在外被伏擊,肚子被捅了一刀。”
賈平安問道:“郎中怎麼說?”
“本是捅腰子的,雷洪轉身快,就捅到了肚子,差點開膛破肚。”
“去看看。”
一聽到捅腰子賈平安就覺得脊背緊縮了一下。
到了百騎,雷洪躺在值房裡,郎中急匆匆的模樣,“死不了,就是破了皮,蛋還在,有酒精消毒便死不了。”
蛋還在?
賈平安不解。
見他進來,郎中拱手,欽佩的道:“武陽伯弄出了酒精,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
“雷洪的傷勢如何?”
賈平安擔心的是蛋。
真要完蛋了,這就是活生生的內侍。
郎中笑道:“這一刀本是捅腰子,傷者恰好轉身,刀子就從腰側往下拉,沒見內臟,就是從傢伙事外面拉了一刀,差點就拉破了。”
保住了傢伙事就好。
賈平安過去問道:“誰幹的?”
雷洪看著還行,就是行動不大方便,“他們在盯著江夏王,某帶著兄弟跟著他們,就在先前,那些人回頭嘲笑我等是看門狗……”
賈平安笑了笑。
所謂那些人,就是小圈子的人。現在對手被清掃的差不多了,他們歡欣鼓舞,跋扈非常。
“某沒搭理,只是盯著。江夏王府中有人出來採買,被他們圍毆,某看不過去就呵斥……”
“明白了。”賈平安起身,“安心養傷。”
……
“咱們的人動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