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是看病吧。
她下意識的覺得如此。
巴陵把柴令武送出去,回來吩咐道:“準備些歌舞,晚些我和夫君一起賞玩。”
“是。”
王悅榮去尋人安排。
隨後她去了廚房。
“今日吃什麼?”
廚子見是她,就笑道:“今日依舊是羊肉。”
王悅榮看了一眼菜,“可有木耳?要黑的。”
廚子說道:“有,這東西常年都備著。”
“那便給我用木耳弄個菜吧。”
“好說,好說。”
王悅榮在巴陵的身邊伺候,廚子想討好她都來不及,沒口子的就答應了。
王悅榮心中一鬆。
旋即賈平安的話又被回想了起來。
心境要好。
可我的心境怎麼好得起來?
她如今在府中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了,巴陵有意識的提拔了別人上來,慢慢的疏遠了她。
但!
那又如何?
王悅榮抬頭看著藍天,給自己打氣道:“天氣這般晴朗,我卻如此的頹喪,不好。”
柴令武駕車出門,一路往春明門而去。
馬車漸漸加速,風迎面撲來,那種感覺……
柴令武眯眼,不禁陶醉不已。
這就和後世的飆車差不多,都是靠速度來求得快感。
前方出現一人,柴令武此刻已經警覺了許多,所以下意識的勒馬。
馬兒緩緩減速。
“薛使君?”
前方站著的便是薛萬徹。
柴令武發放下韁繩,拱手道:“薛使君可是有事?若是無事,可一起飲酒。”
他本想這幾日尋機請薛萬徹喝酒,試圖解釋一下房遺愛坑他的事兒。現在薛萬徹主動送上門來,這便是天意。
他看了一眼藍天,覺得老天終究還是眷顧自己的。
薛萬徹大步走來,雙拳緊握。
“薛使君……”
柴令武發現不對,薛萬徹的態度不對,看著殺氣重重的。
某得罪了他?
他捫心自門,應當沒有。
那薛萬徹這是何意思?
薛萬徹罵道:“小人,也敢哄騙薛某嗎?”
——小人,這是罵柴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