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回來了。
曾經的大佬進了長安城,隨後沐浴進宮……
“褚公定然拜相!”
柳奭、宇文節,加上褚遂良,周醒覺得小圈子從未這般強大過。
“相公掌總,加上他們,皇帝也得低頭。”
氣氛很好,王琦也難得的放下了針線,笑吟吟的說道:“褚相歸來後,局面就此開啟了。”
晚些訊息傳來。
“王尚書,褚相出宮了。”
“可是侍中?”
“是吏部尚書。”
王琦愕然,“相公如何說?”
“相公說無需擔憂。”
王琦哦了一聲,然後拿起了針線……
左一針,右一針,他神色專注,渾然忘我。
晚些周醒忍不住問道:“如此褚相就像是被打壓了?”
“相公在,定然加了別的。”王琦絲毫不擔心這個。
果然,後續傳來訊息。
“加了監修國史,光祿大夫,太子賓客。”
“能上朝了。”王琦笑的很是古怪,“最多一年,褚相就能成為宰相。”
這話極為自信。
陳二孃說道:“會不會太得意了些?”
她想起了上次灌賈師傅酒的時候,賈師傅說的一番話,其中一句印象深刻:天黃有雨,人狂有禍。
小圈子此時已經是巔峰了,再進一步……
皇帝必然不安之極。
“人生不得意,那活著作甚?”周醒眯眼看著她,眼中多了別的東西。
王琦冷冷的道:“這算什麼得意?前隋時,煬帝都只能低頭。後來他不肯,於是身死國滅。”
陳二孃抬頭,“可皇帝還年輕。”
“年輕才好。”周醒覺得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懂,“年輕了才好壓制。”
天氣熱,陳二孃穿著單薄,王琦看了一眼底線,突然呼吸急促,面色潮紅,“柴令武和房遺愛都要盯著,陳二孃去。”
“是。”
陳二孃起身出去。
賈師傅說過:當一個團體把國家視為自己予取予求的獵物時,要麼顛覆它,要麼就等著被它一巴掌拍死,再無第三條路可走。
“人狂有禍!”
陳二孃抬頭看著藍天,有些焦躁。
柴令武最近深居簡出,不過客人卻不少。
“荊王如何說?”
柴令武跪坐在上方,巴陵在下首。
房遺愛身材魁梧,一臉得意的道:“荊王說手把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