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講道理,這是社會規則。
道理可以不講,但面子一定要維持住。
比如說你和一個人翻臉了,但按照社會禮儀來說,你不能破口大罵。
你更不能翻臉。
這便是所謂的上等人。
翻臉也會用一種他們認為很優雅的方式。
賈平安是武陽伯,還是詩才無雙的年輕翹楚。
按理該是這個規則的維護者。
可他卻翻臉了。
而且他直接罵崔敦禮為蠢貨和撒比。
蠢貨好理解,撒比不知道。
但這是羞辱。
崔敦禮想過賈平安的反應,屈服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冷嘲熱諷,然後不歡而散。
所以當賈平安罵他是蠢貨和撒比說,崔敦禮懵了。
他看了李勣一眼。
李勣的眼皮子在跳,他想過賈平安的反應,也沒想到會這般激烈。
可就是這麼一猶豫,賈平安炸了。
“英國公,告辭了。”
賈平安拱手,灑然而退。
崔敦禮喝道:“站住!”
賈平安在行走中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輕蔑之極。
去尼瑪的!
崔敦禮炸了。
兵部尚書距離宰相也不過是一步而已,正兒八經的重臣。崔敦禮從未被人這般蔑視和羞辱過,一時間竟然無法做出反應來。
李勣的臉頰顫抖了一下,“老夫還有事。”
他心中樂開花了。
尚書省下轄六部,兵部尚書是他的下官,可從他到了尚書省開始,兵部就經常給他使絆子。
賈平安出手,一巴掌讓崔敦禮懵逼了,李勣心中那份樂啊!
“英國公!”崔敦禮的眼珠子都紅了。
這是奇恥大辱啊!
李勣淡淡的道:“酒精乃是武陽伯所出。”
這是賈師傅的發明,你有意見?
“可這是將士們救命的利器!”崔敦禮怒了,不,是心中暗喜。
李勣看著他,眼中有些厭惡之色。
崔敦禮也曾是一員干將,可當他靠攏了長孫無忌後,立場就變了。
立場一變,言行自然也就變了。
李勣收了溫潤,“你要質問老夫嗎?”
崔敦禮抬頭,見李勣的眼中竟然帶著殺機,不禁顫慄。
李勣竟然這般仇視老夫嗎?
他拱手,“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