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擦一下吧，”趙啟辰看著她，實在是無法了，說：“我用水給你擦擦身體好不好？”
啊？！
林秋冉有些為難的樣子：“在這裡？擦？”
“不然呢，我也不能把你帶回家裡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真的想把她帶回家裡去，最起碼，環境上就好了很多，但是畢竟要聽醫生的話，林秋冉的傷口不能見水。
“那，你能忍住嗎？”林秋冉意有所指了看了看他。
她的表情再明顯不過了。
趙啟辰有些生氣：“你當我是什麼？動物嗎？隨時隨地發情。”
“你這麼兇幹什麼？”
林秋冉掛上委屈的眼神：“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而且，你看看你的眼神，都快要把我吃了似的，你能不能好好的說話。”
兩個人的情況就像是又回到了原點。
當初，趙啟辰也是這麼兇的對待過她，而那時，林秋冉自以為自己愛的深，所以，對他是百般的容忍。
後來她知道。
容忍是沒有用的。
她對他的愛，是深深的藏在骨子裡的一種愛情。
他沒有辦法，也不會再去把她裝進心裡。
“行了，我只是聲音大了一些而已，你什麼時候看到過我真的兇過你做的事情了。”趙啟辰看了看身後，“醫生和護士這會兒都不會來查房，你真的覺得難受，我幫你擦擦，好不好？”
這會兒，趙啟辰是哄著林秋冉了，誰讓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呢？
孩子的媽，他決定一起陪伴著度過下半生的女人。
“那你覺得，我們會因為這樣而造成傷口感染嗎？”她看著他的眼睛：“如果真的感染了，怎麼辦？”
“算了，那就洗洗腳吧，好不好？”趙啟辰最後道：“這樣，你也舒服一些，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好像這是目前為目，最好的辦法了。
林秋冉點了點頭：“行吧。”
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她說完才反應過來，如果洗腳的話……
“沒事兒，早晚有一天，我會還回來的，”趙啟辰愛憐的看著她：“生小夏星的時候，很辛苦吧。”
而那個時候，他不在身邊。
甚至連她坐月子的時候，他也不在身邊。
雖然那幾年，被她幾句話就帶過去了，可是趙啟辰知道，不論再怎麼樣的一口氣帶過去，林秋冉真真實實的經歷過那些痛苦的過往。
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生死關頭走一遭似的。
可是他卻不在身邊。
林秋冉有些感動：“都過去了。”
“可是我這裡過不去，”趙啟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是我欠你的。”
“不要說這種話，在這件事情上，我們誰也不欠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