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你怎麼了?”
“爸,山燁是我的丈夫,我會用全部的愛去呵護他,只要他不離,我便不棄。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林明輝笑著點頭,幸好還有這個好兒媳在,希望所有的厄運都能隨著有一天他的離去而戛然而止。
門口的林山燁聽到了這句話,他的胸膛就像被什麼蟄了一下,他沒有勇氣在面對她,轉身離開。
望著這個老人睡下,洛夕顏退出了房間。古老的房子空氣灰濛,透露著一種塵埃般的氣息,總感覺這裡隱藏著什麼東西?
洛夕顏想起第一次跟著林山燁來到這裡的情景。那時候的林明輝的腿還不能走路,躺在床上打著點滴,面部神經麻痺,他極力想給未來兒媳婦一個笑容,卻笑得比哭都難看。
林山燁冷冰冰的望著他的父親,沒有表情的給他掖被子,將買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簡單囑咐了幾句話,便拉著洛夕顏離開。
充滿疑惑的洛夕顏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對待父親,不禁問道:“你爸現在最需的是溫情,山燁,你這是什麼態度?為什麼不能對他好一點?”
林山燁雙眉凝結,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種恨意:“從很早以前,我和他的父子已經變成了一種記號,因為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媽也不會死。”
“你媽不是出車禍死的嗎?和你爸有什麼關係嗎?”
“我媽的死是在為他贖罪,因為我爸曾經是一個罪人。”
“罪人?”
“夕顏,我不想提起他,以後不要問為什麼了好嗎?他畢竟是我爸,我不會丟下他不管,看他的表情對你認可度很高,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多替我來看看他。”
“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我會視他為親生爸爸對待。”
本來,他們可以正常的結為夫妻,卻沒有想到會憑空冒出一個孟瀟瀟?如果不是他們約會的場面被記者拍到,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梔子樹下一眼定終生的男人竟然愛上了別人?
心內那股柔弱的神經一經迸發,便無處可躲,如果不是菊姐拎著拖把走過來,洛夕顏的眼淚便會隨著思緒婆娑而下。
“菊姐,你照顧爸辛苦了,趁著他現在睡著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我打掃一下山燁的房間,雖然山燁一年也在這裡住不了幾天,但林叔還是囑咐我天天打掃。他說,看到乾淨亮堂的房間,就覺得兒子天天都陪著他。哎!山燁也是,成天就像吃槍藥似的,心裡面明明很惦記林叔,為什麼就是不肯對林叔說句好話?”
“都說當警察的是冷血動物,山燁本來就是一座冰山。”
“還好,你總算能降服住山燁。”
“菊姐,我正好閒著沒事,讓我來打掃山燁的房間吧。”
洛夕顏接過阿菊手裡的拖把,開啟了林山燁的房門。在門框暗影籠罩的牆上,掛滿了一張張少女的畫像,有特寫,有半身,有全身,每一張畫上的眼睛都很傳神,從不同的角度俯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