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了,這幾天暈暈沉沉之間好像有那麼幾次孟昔年給他喂藥和扶他上廁所的記憶。
不過的確都是很模糊的記憶了。
他都想不起來那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然後就有一些行走的記憶,是孟昔年揹著他的。
“我們已經進入京城的地界了,聯盟應該會很快派人過來接我們。”孟昔年遞給他一個麵包,烤得香噴噴的。
楚清風的確是肚子餓了,立即就接了過來,也顧不得燙地咬了一口。
孟昔年遞過來一雙摺了草莖做的筷子,“烤蘑菇可以夾著吃。”
“多謝。”
楚清風這個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孟昔年說的是什麼話,手一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剛剛說什麼?我們已經到京城了?”
“對。”
敢情剛剛是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啊?孟昔年還以為他這麼淡定呢。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楚清風覺得不可思議。
他病倒的時候,他們還在離京城那麼遠的小鎮上。
“因為你一直病著,我也沒辦法等,所以就想辦法揹著你走了,後來幸運地遇到了一個有一輛小破車的大叔,他帶著我們走了一段,然後再上的火車。”
這些他都沒有印象啊,完全不知道啊。
“我後來是在一個小診所給你拿的藥,那大夫說藥吃了有點兒副作用,就是嗜睡。”
孟昔年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了這麼幾句謊話。
要是江筱在這裡可能要誇他一聲臉皮夠厚了。
“怪不得我一直睡覺。不過我記得我們在一個地方住過啊?”
“嗯,中途當然是要借宿了。”
“真是太辛苦你了,把你累壞了吧?”楚清風看了看周圍環境,覺得要把他背到這裡來都挺辛苦的。
沒想到他就是生了場病,連一路奔波擔驚受怕都避過了,一睜眼直接就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