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聽到他的話便沒有再就這事說下去。
她本來是想著如果父親當真好奇,便把空間裡的景緻畫出來,讓他看看是怎麼樣的,然後再把畫燒了就成。
可是父親太珍視她了,連半點危險都不讓她涉。
她心裡暖得很,看著六少笑了起來。
六少還是出去了。
人已經找上門來,去看看是誰也好。
不過江筱知道他肯定會很快地把人打發走,儘量回來。
現在六少不在,她的心思便都回到了如何脫困這一件事上。
江筱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幅殘畫上。
之前她一直在想著如何出去,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幅畫上。
現在是苦思不得法,只能看看這幅殘畫。
因為要一直寫信,所以神筆她沒有收起來,一直拿在手上。
之前她坐在亭子邊緣,現在看到這畫便起身走到了桌邊。
她看著這畫半晌,心裡突然就有了一個念頭。
這是一幅殘畫,畫的是空間裡的景緻,她神筆在手,是不是能夠把這幅殘畫直接給修復了?
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在空白的殘破的地方把畫給補上。
反正這畫是怎麼樣的她也知道,空間天天見,她熟悉得很,根本連再出去觀察都不需要,提筆就知道在哪裡要添上什麼樣的東西。
只是,這樣其實稱不上修畫。
最多算是補畫。
真正的古畫修復,修復完了並不影響它的整體,新舊程度,顏料色調也一般無異,看著依然是一幅有歲月曆史痕跡的古畫。
可照她想的那樣,就等於是把這幅古畫給破壞了,畫成新畫了。
這要是以前,江筱絕對不會想到這個辦法,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