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她的手,站了起來,又叮囑了一句,“別想著掐自己了,你不是在做夢,等會兒再跟你說。”
說著他去拿了臉盆,端了熱水壺倒了些開水,又去兌了點冷水,拿了她的毛巾泡進水裡,端著盆過來了。
江筱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看著他忙活著。
孟昔年還是穿著一身棉衣棉褲,看起來不像是他平時的裝扮,很有可能他去出任務的那個地方當地人都這麼穿。
說明他來了之後一直都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江筱愣愣地望向了窗外,這才發現外面已經暗了,屋裡亮著燈,已經是晚上了?
“看看我家傻媳婦兒,還傻傻的呢。”
孟昔年一邊說著,一邊絞了毛巾細心地替她擦汗,擦了臉擦了脖子,又擦了手,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這樣的無微不至中,江筱感覺到了他內心的緊張和害怕。
她看著他,發現他的下巴都冒出了胡茬了。
“昔年哥,幾點了?”
“八點。”孟昔年說道。
八點了?
她與父親在說話的時候應該不到下午四點的吧?
“我暈迷了?”
“嗯。”
孟昔年就回了這麼一個嗯。
江筱又問道:“我暈迷了四個小時?”
“嗯。”
“爸爸給你寫的信?”
“嗯。”
江筱頓時就往他手臂上一拍。
“你嗯什麼嗯啊?難道就不會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