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林凡這邊。
雖說魏正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洩露燕皇暈迷的訊息,但當時畢竟文武百官都在場呢,基本上也不用說什麼洩露不洩露了。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呢。
而且訊息也在當晚,也走漏了,是誰說出去的,也無從查證,畢竟知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燕京內,稍微有一些地位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而地位稍低的人,也能察覺到一些端詳,因為當晚,燕京內,稍微有一些名氣的醫生,就被御林軍的人帶走。
願意配合的,御林軍就客客氣氣的請走,不願意去的,直接強行抓人,根本沒有和你講道理的意思。
這做派,整個燕京,出了最頂尖的那幾人,誰能有這做派。
太子府內,蕭元申此時跪在一尊神像前不斷磕頭。
而這座屋中,坐著十幾個官員。
太師雲江新。
太傅呂成。
太保趙文信。
禮部尚書,楊業。
戶部尚書,工部尚書,刑部尚書,吏部尚書。
六部尚書,除了兵部尚書外,五人都在這。
還有其他幾位大臣。
這屋中的人,基本上已經能代表整個文官集團的意思了。
禮部尚書楊業說道:“太子殿下果然孝順,不斷的為燕皇陛下祈福。”
這時,蕭元申慢慢站了起來,他嘆息了一口氣,說道:“父皇這一次,必然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一劫。”
吏部尚書施德錦是一個五十餘歲,頗為肥胖之人,面板也是漆黑。
施德錦說道:“太子殿下,如今陛下病危,整個燕國擔子極重,照我看,太子不妨代理朝綱,若是陛下知道了,也能安心養病。”
若是國君生病,或者外出,太子代理朝綱也是應該的。
蕭元申搖頭起來,作揖說道:“父皇此病,很快就能痊癒,不需我代理朝綱一事。”
蕭元申問:“對了,軍方的那四位,有聚起來嗎?”
屋中的一個小太監小聲的說道:“殿下,他們從皇家獵場回來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屋中,並未聚在一起。”
蕭元申鬆了一口氣。
隨後,眾人又閒聊了一會,眾多官員才一一告辭。
他們此番前來,倒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提前來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場堅定。
鬼知道這一次燕皇能不能挺住,若是不能挺住,燕皇兩腳一蹬,掛了。
到時候蕭元申成為燕皇,他們可都是嫡系。
他們離去後,只有兩人留了下來。
太師雲江新和太保趙文信。
蕭元申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然後才坐下,沉聲說道:“二位怎麼看?我父皇能挺過這一關嗎?”
趙文信說道:“燕皇陛下的病情,誰都不清楚,魏正的西廠精銳,已經將燕皇陛下層層包圍起來,外面還有御林軍把守。”
“我也派人去關心過,但魏正那邊只說陛下的病情無恙,很快就能痊癒,其他的什麼都打探不出來。”
蕭元申冷哼了一聲,很快就能痊癒?
他豈能不知道,燕皇渾身發顫,早就快要不行了,燕皇宮中不知道多少御醫給他調理身體,這才一直撐著。
這一次突然暈迷,恐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