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倧癱坐在地上,聽著魏正的這一句話,彷彿遭了一擊雷擊。
這怎麼可能!這個山村小子,怎麼就成了魏正口中的大皇子?
可魏正何等人物?他又豈會隨意胡言?
“在下冤枉,冤枉啊。”穆倧急忙跪在地上,他使勁的朝魏正磕頭,說道:“廠督,您高抬貴手,在下願意將忠義伯府的財富,全部贈予廠督。”
這些年來,穆倧累積了不知道多少財富。
穆倧固然捨不得這些財富,但他心裡清楚,現在若是再不花些血本,恐怕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那些錢財來作甚?
“將穆倧押回京城,聽從陛下發落。”魏正冷聲說道。
“是。”
那幾個太監點頭,輕鬆的將穆倧給制住,穆倧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穆倧此時急忙開口說道:“廠督,廠督,你不能這樣!我可是燕國的忠義伯!除非我犯下彌天大錯,被削去爵位,否則……”
“哼。”魏正冷哼一聲:“忠義伯,你這些年做的事情,難道真以為陛下不知道?”
穆倧目光之中,真的是露出了絕望之色,他後悔了。
好端端的,自己抓這王狗子做什麼?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是栽在這王狗子的身上。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無論穆倧如何悔恨,結果都已經註定。
此時王狗子胸口的傷口已經被止住血,那個幫王狗子療傷的太監,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將一些白色粉末灑在了王狗子的傷口上。
不到片刻,這些傷口竟已經結疤。
這個太監鬆了口氣,回頭對魏正說道:“義父,大皇子的傷勢已經止住,第二天就能痊癒。”
他所用的,乃是西廠內,數一數二的療傷聖藥。
王狗子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嚇人,但總歸是皮外傷。
“這位老先生,這究竟是?”王狗子腦袋依然是懵的,還未搞清楚情況。
剛才自己還命懸一線,可忽然這群人出來搭救自己,還將自己的傷勢給徹底的治好。
甚至連穆倧這樣的大人物,在這老頭面前,也怕得要死。
王狗子心中也有些忐忑。
“大皇子,您是燕皇陛下的長子。”魏正恭恭敬敬的說道:“四十年前,因為一些意外,所以您流落民間,如今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
“我?燕皇陛下的兒子?”王狗子指著自己,有些目瞪口呆。
“恩。”魏正點頭,他恭敬的說道:“大皇子,請隨老奴離開這個地方。”
“等等,我還有兩個朋友也被關押在這。”王狗子指著不遠處的兩個監牢。
這兩個監牢中,被關押著劉青和村長向富華。
“去,救人。”魏正淡淡的說道。
兩個太監很快的便將這兩個監牢給砸開。
向富華和劉青還在暈迷之中,被兩個太監叫醒,走出來後,心中奇怪。
“狗子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劉青看著魏正和那幾個太監,有些害怕的問。
其中一個太監見這小姑娘,竟然叫大皇子狗子,皺眉了起來,想要開口訓斥。
魏正倒是笑呵呵的說道:“不得無禮,我們是王狗子生父家裡來的人,專程來搭救他的。”
魏正目光看向向富華,說:“你好,聽我乾兒子說,是您將玉佩給的他?”
“是,是我。”向富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