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唄。”林凡笑著問道：“有什麼話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我……”金楚楚張開嘴，欲言又止，她盯著林凡的雙眼，心裡卻是想到了兩個字。
蘇青。
可此時，當初程新月死的那一幕，也在金楚楚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一年前，日月神教被魔族攻破時。
整個日月神教，遍地戰火，無數的打殺聲，慘叫聲響起。
金楚楚多次想要帶著程新月以及手下的人衝出魔族的包圍。
可是卻被一次又一次的擊退。
最終，在一次突圍中，程新月身受重傷，並且這一次的突圍，並未成功。
就在金楚楚居住的庭院中，程新月躺在血泊之中。
金楚楚身穿一身血紅戰甲，渾身沾滿鮮血，她死死的抱著程新月。
“教主，我不行了，放棄我吧，帶著我們，你衝不出去的，只有你一人突圍，或許才有希望。”
庭院中，忠心於金楚楚的十幾個心腹手下，也開口勸說道：“教主，您別管我們了，自己走吧。”
金楚楚卻堅定的搖頭起來：“不可能！要生，我就帶著你們一起活！大不了今日我就戰死在這裡。”
程新月嘴角溢位鮮血，她看著金楚楚，目光中，卻全是疼愛。
自從金楚楚加入日月神教後，程新月便是將金楚楚當做自己妹妹般來看待。
只要是金楚楚想要的東西，程新月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的給她辦到。
“教主，別說傻話了。”程新月說：“你不是還喜歡著林凡嗎？若是死在這裡，你又怎麼去見他？”
金楚楚咬緊牙齒，說道：“他們都說林凡老大已經死了。”
“他一定沒死的。”程新月用力的握住金楚楚的手，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教主，你要相信奇蹟，只要你相信林凡沒死，他就肯定還活著，只是在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
“你不是一直有話想要對林凡說嗎？若是你成功突圍離開了這裡，再次見到他，記得一定要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他，既然喜歡他，便要告訴他，即便最後他拒絕了你，也不會留下遺憾。”
程新月嘴角流出鮮血，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教主，或許這是不敬，但我一直將你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你除了有一身實力之外，不管是脾氣，秉性，都和普通的小姑娘一樣，你心地單純，不善勾心鬥角，這番離去，你不要再捲入陰陽界的紛爭了，好好的活下去，更不要找魔族報仇。”
程新月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道：“聽令，讓教主安心突圍！不要做她的累贅！”
程新月說完，突然手中出現了一柄匕首，劃破了自己的喉嚨。
“程姐姐。”金楚楚大驚。
在院中的十幾個心腹，全是此前星月劍派的女弟子。
她們也毫不猶豫，手中拿出匕首，直接劃破了自己的喉嚨。
她們突圍多次，不知道多少姐妹死在魔族的手中。
她們也明白，自己突圍是沒有希望了，若是她們不死，金楚楚是不會放棄繼續帶著她們突圍的。
這樣的話，只會連累到金楚楚。
“你，你們。”
金楚楚呆呆的抱著程新月的屍體，看著這些為了不連累自己，自盡的手下，她最終只能含淚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