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巴蒂和霍法走出車廂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遠處的霍格沃茨城堡依舊巍峨於夜色之中,埋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黑湖上,能看見湖面嶙峋的水花。那是數百名舉行傳統渡河儀式的一年級新生,為首的一名壯漢吹著口哨,有著粗曠的頭髮。
而在另一邊,上百匹沉默的夜騏拉著馬車,在雨幕中緩緩前進,穿過雕著帶翅野豬的大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要跟上麼?”
站臺,小巴蒂沒有動,他打著傘不安的問貓頭鷹。
霍法站在籠子裡,看著霍格沃茨黑漆漆的城堡,搖了搖頭:“不。”
“為什麼不,不去我們可能會錯過宴會。”
“我說不就不!”
霍法咬牙,他沒辦法和小巴蒂解釋。
由於剛剛詭異的塞德里克.迪戈裡被控制,導致他不敢貿然進入霍格沃茨。他不太確定城堡裡等待自己是什麼,老實講他有些陰影。
“好吧。”
小巴蒂站在原地不動了。
遠處有列車管理員提著馬燈,披著黑色雨批,晃晃悠悠的朝這裡走來,似乎在檢查火車。
“別光站著,找個地方藏起來。”霍法謹慎說道。
“是。”
小巴蒂一手打著傘,一手推著車,工具人一樣往城堡走去,但在走上臺階之前,他拐了個彎,朝遠處一棵巨大的柳樹走去。
那顆柳樹身上長著扭曲的結斑,看起來就像一張巨大的臉,它的枝條密集朝上,像一隻只粗壯的章魚腿,在暴雨中不斷的抖動。
霍法知道,那是打人柳,是哈利波特的父親年代種下的,在霍法上學的時候,這玩意壓根不存在。
不過小巴蒂似乎對那棵柳樹很熟悉,他沒有多靠近那棵樹,在離它五十米左右的時候繞開了它,來到了空蕩蕩的禁林邊緣。在這裡,他們能看到遠處一棟老舊的石頭房子,還有暴雨中成片的大南瓜。
“在這裡可以了麼,巴赫先生?”小巴蒂問。
“嗯。”
“可是...然後呢,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
小巴蒂一頭霧水。
那鐵籠變成了一頂雨帽,霍法由貓頭鷹變回了人形,他站在了禁林邊,看著遠處城堡的燈火,直到現在,他依然無法確定控制塞德里克的究竟是誰,這讓他也非常不安。
某種冷氣在獵場上逐漸蔓延開來,暴雨的禁林深處傳來了熙熙索索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混在雨水中,根本無法察覺,但夜晚的霍法還是觸碰到了那不安的源頭,和魁地奇世界盃時的不安很像。
這時。
......
“Sind alle gegangen?”(人走完了麼)
“Sie sind alle gegangen.”(走完了)
“K?nnen en?”(可以開始麼)
“Fangen wir an.”(開始吧)
有人在禁林裡說話,語言是德文,聲音很是低微,霍法眯起了雙眼,一點一點的轉過頭去。